陳福生干笑兩聲,“船長,我可啥也沒說。”他心道反正那條海鰻馬上就要嗝屁了,一會用事實來說話比什么都強。
項陽翻了個白眼,這家伙心底明明是這么想,嘴上竟然還不承認。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這個,事實上你所想的也是對的,單個的一條海鰻確實不是刺鰩的對手,一只刺鰩被一條海鰻給咬上個一口兩口,甚至是十口都不會致命,而海鰻只需要被刺鰩給攻擊上一下就立即完蛋,但你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
“哦?”
眾人都看著項陽,尋思著項陽說這話的具體用意。
可是不管它們怎么看,都只看到那條刺鰩優哉游哉地游在海面上,后方數百米處一條海鰻正在拼了命追趕。
方友群更是湊到陳慶生面前,低聲問道:“水手長,你確定那條刺鰩打得過那條海鰻嗎?”
方友群對刺鰩不是很了解,他長這么大今天其實才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刺鰩。
但海鰻方友群知道啊,他對海鰻一點也不陌生啊。
甚至方友群還知道一個大部分漁民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海鰻的進食方式非常獨特,它們在靠近獵物后通常會迅速地用下顎咬住獵物,將食物從獵物的身上撕下來,然后從咽喉內部再伸出一個影藏的內鄂,它用那影藏的內鄂去嚼食物,這是方友群小時候曾經抓到一條海鰻養了一段時間后才發現的。
當時的方友群覺得很驚奇,為此他甚至還特意到網上去查過海鰻的這種進食方式,結果網上說目前除了海鰻還沒有發現其他生物也用這種方式進食,這種進食方式是海鰻獨屬的,也從側面展示了海鰻兇猛的性情。
陳慶生沒好氣地看了方友群一眼,翻白眼道:“廢話,海鰻要是能夠打得過刺鰩老子我把腦袋擰了。”
“不用擰腦袋,要是那只刺鰩打輸了你就給我一百塊錢怎么樣?”方友群笑道。
“滾犢子。”陳慶生一把推開方友群,“腦袋沒了碗大個疤,錢沒了那就真沒了。”
方友群撇撇嘴,猜測是陳慶生也沒十足的把握,要不然他肯定拍著胸脯說‘一百算個求,刺鰩要是贏了老子給你一萬。’
方友群本來是想借這次機會做個小莊跟大伙小賭一把,主要還是想贏項陽一把,但現在看到陳慶生的反應后方友群頓時就猶豫了,他本來就不了解刺鰩那種生物,現在陳慶生也沒十足的把握他心底當然是更沒把握了。
項陽看著這二人覺得有些好笑,他突然開口道:“方友群,你這樣跟你水手長賭他贏了一毛錢也沒有,輸了倒掏一百塊錢他怎么會賭?”
方友群訕笑。
“就是,這個小子一點也不老實,就想著坑我這個老實人。”陳慶生裝生氣道。
“老陳,要不我跟你賭一把,我贏了你給我一百塊,你贏了我給你一百?”項陽笑著道。
陳慶生搓了搓手,“這不太好吧?”他并不是覺得打賭不太好,很多船員賭癮其實都是極大的,只要不賭大的,小賭一下當做樂子誰都不會說什么。
陳慶生是覺得通過打賭贏了項陽的錢會不太好。
項陽也沒再勸,他看向方友群詭異一笑,“方友群,那你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