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賭。”方友群立即將腦袋搖得跟潑浪鼓一樣,他看陳慶生的反應后沒看懂陳慶生的另一層想法,只當是陳慶生沒把握贏項陽。
項陽笑了笑,他之所以敢賭就是因為他確定那條刺鰩一會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通過神秘玉貝,項陽看到那只刺鰩的四周有十數條海鰻正朝著它包圍過去,只是那些海鰻絕大多數都是游動在海底,所以陳慶生它們看不到。
就項陽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很快就率先有一條海鰻宛如閃電一樣游到了那只刺鰩的肚皮下方,張開一張滿嘴獠牙的大口就向著刺鰩的肚皮咬去。
“啪!”
這一口刺鰩被海鰻咬了個結實,鮮血立即朝它的腹部流了出來。
刺鰩吃痛,宛如翅膀一樣的雙鰭立即狠狠拍打向海面,在海面上掀起一朵雪白的浪花。
同時,刺鰩的那條尾巴瞬間變得宛如鋼針一樣堅硬,瞬息就朝著身下的海鰻刺去。
又是一陣海浪翻滾,刺鰩的尾尖直接將那條海鰻的身體給刺穿,更多的鮮血從那條海鰻的傷口處流出,那條海鰻吃痛之下立即松開咬住刺鰩的上顎,同時內鄂也立即停止了吞食,一扭一扭地朝著遠處逃去。
“這,這是?”陳慶生揉了揉雙眼,“水底下還有一條海鰻?”
“呵呵,單槍匹馬誰能打得過一個族群?你們都忽略了海鰻是群居生物。”
仿佛回應項陽的話一般。
只見項陽話音剛落,立即就又有兩條海鰻一左一右朝著刺鰩兇狠地撕咬過去。
海鰻在海里實在是太靈活了,刺鰩與之相比不管是游動的速度還是靈敏度都差了一大截。
經歷過一次被偷襲,雖然這次刺鰩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左邊那條海鰻給咬了一口。
海鰻那滿嘴鋒利的獠牙可不是開玩笑的,立即就在刺鰩的左邊翅膀上撕裂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刺鰩吃痛,立即憤怒地朝著那條海鰻拍打過去。
“砰!”
仿佛有人往水里面丟了一個深水炸彈,只見海面上被掀起一朵一人高的白色浪花,刺鰩的一邊翅膀狠狠拍在了那條海鰻的身上,那條海鰻綠豆一樣的眼珠立即布滿血絲往前凸了一下,接著身子兩頭拼命扭動,中間的某處卻彎曲成一個詭異的模樣緩緩往海底下沉去。
“嘶!”所有人都沒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了,身為高級海洋掠食者之一的海鰻竟然不是刺鰩的一合之敵,這簡直恐怖如斯!
隨即眾人齊刷刷地轉過腦袋,看向項陽的目光里寫滿了震驚與傾佩。
船員被項陽的預判給驚到了,先前所有人都覺得那條海鰻是不自量力,唯獨項陽篤定那只刺鰩會吃不了兜著走時候大伙嘴上雖然沒說,實際上有不少人的內心都是不屑的,他們覺得項陽壓根不懂刺鰩的恐怖。
可現在看來哪是項陽不懂刺鰩,分明就是他們不懂海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