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春去秋來,一年光景轉瞬而逝。
隕星海域,白云山絕頂湖邊的亭子里,一老一少相對而坐,老者撫須微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青年兩指執棋,盯著桌上的棋盤,雙眉皺起,好一會兒,青年才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里,苦笑道:“前輩棋力深厚,晚輩差之遠已。”
聞言,老者哈哈一笑,頗為得意,卻很快又道:“道友學棋不過數日,就有這般實力,假以時日,老夫必不是對手。”
此青年人,正是凌氏三長老凌有道,至于老者,自然是隱居在后山的仇陣了。
凌仁基與凌仁瑤正在閉關結丹,凌有道需要在此護法,所以不能離開白云山絕頂。
而仇陣在后山亦無人說話,日子過的很是無聊,索性就來找凌有道,兩人喝茶閑聊,執棋對弈,抑或坐而論道,日子過的很是舒坦。
“呵呵呵呵,前輩過獎了。”
說著,凌有道衣袖一揮,桌上的棋盒,棋子,棋盤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大紫砂壺,以及兩人手邊的杯子。
便見紫砂壺飛起,將兩人手邊空著的杯子注滿靈茶,頓時就有熱氣蒸騰而起,周遭的靈氣似乎都濃郁了些許。
兩人一邊喝著靈茶,一邊閑聊,凌有道問:“聽說前輩最近時常初入白云島?”
“老夫壽元不多了,想著再怎么樣,也要在坐化前收一個不錯的弟子,好繼承這一身的本事,可有好天賦之人,何其之稀少,老夫找了一年,依舊未訓導那樣的弟子。”
別看凌有道人在白云山絕頂,且不曾離開過半步,可仇陣清楚凌有道知道很多事情,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如果不說真話,甚至找借口的話,反倒會讓他覺得自己在做什么不利于凌氏的事情。
聽到仇陣的話,凌有道心中很滿意,這與他所知道的差不多,證明仇陣并未隱瞞什么。
他笑道:“非是有天賦之人太少,而是前輩的眼光太高,一般人難以入前輩的法眼。”
不等仇陣說話,他有繼續道:“昨日我已吩咐下去,隕星海域各坊市,凡我族子弟,盡皆會協助前輩,只希望前輩能收到一個滿意的弟子,好將前輩一身的本事傳承下去。”
凌氏不可能派以為金丹長老時時盯著仇陣,而在沒有金丹長老盯著的情況下,以仇陣金丹后期的修為實力,想要離開的話,可以說根本攔不住。、
凌有道覺著與其跟仇陣耍手段,還不如大方一些,給他提供一些方便,這樣又能賣其一個人情。
果然,仇陣在聽到后,當即感激道:“如此,老夫就多謝道友了。”
“區區小事,前輩不必客氣。”
……
這之后,仇陣離開白云島,在隕星海域之內尋找何使的弟子。
而凌有道依舊守在白云山絕頂,不曾離開過半步。
這日,族內的某個長老請求拜見,說是之前打聽的事情有消息。
聞言,凌有道立即命那族人來見自己。
還是湖邊的亭子里,凌有道坐在石凳子上,一中年漢字走了進來,對著他拱手恭敬道:“凌仁篤見過三長老。”
凌有道擺手,“私下里,可不必如此客氣。”
“自長老將事情交代下來,我等幾人一直盡心竭力,多方探查,好幾次歷經生死危機,這才略有所獲,不敢有所耽擱,匆匆趕回向長老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