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艾登坐在阿比蓋爾的召喚空間,向她說明事件的進度。
“……因為出了這樣的意外,我和始祖派的人,就直接把那家伙給收拾掉了。現在人已經交到了異端審判局的手上。”艾登將事情的原委和阿比蓋爾講述了一遍。
“交給異端審判局處理,真的沒問題嗎?”阿比蓋爾似乎有點懷疑異端審判局處理不了這種犯人。
“雖然對女巫說這話是有點……但我還是得奉勸女士你一句,不要太小看異端審判機構比較好。”
畢竟艾登親眼見過被異端審判局囚禁的支配者,一個神明的代行人,應該不成太大問題。
“好吧,總之看來是沒有我出場的機會了。”阿比蓋爾語氣平淡,“反正對閣下來說,這本來也算不上什么棘手的難題吧?”
艾登心說棘手啊,怎么不棘手?老子只想好好管監獄,不想親自上場打這種要搏命的戰斗啊。
他能看得出阿比蓋爾壓根就沒把死神派出的這位“欽差”當一回事,因為阿比蓋爾自己就有著秒殺這位代行人的實力。
由于先前的艾登表現出來的對神之權能的了解,阿比蓋爾也一直將艾登當成和自己一個等級的強者——或者至少背后有著相當不得了的靠山。
艾登也能感覺出魔女集會一直對他有過高的估計,阿比蓋爾覺得死神的代行人并不算什么威脅,就以己度人地認為對艾登也不算什么事情。
這種被大佬當成同類看待的感覺很微妙,就像跟一個富翁同席吃飯,對方稀疏平常地聊著各種他的資產夠不上的奢侈品,然后回頭毫無察覺地問上一句:“你覺得呢?”
“還好。”艾登只能禮節性地笑笑,然后友善地提醒一句,“只是雖然這名代行人是被我解決了……但從他的行動軌跡看,他應該已經查到‘繁衍’權柄轉到誰手上了,我覺得你多少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以阿比蓋爾的勢力,死神的代行人乃至于整個血月教團的血族,都算不上太大的威脅,但被這些血族所崇拜的死神就不一樣了。
“權柄”的支配者,和接近一個權柄的圣徒,實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對死神而言,阿比蓋爾掌握著“生命”王座下剩下的關鍵要素,又是曾經背叛了自己的無名女巫的繼承者——如果死神知曉了這一切,他多半是會想盡辦法殺掉阿比蓋爾的。
“我倒覺得不必擔心太多,我想死神多半是沒有親自出手的余力了。”阿比蓋爾依然平淡得出人意料。
艾登到也這么希望,畢竟這一次的事件,讓艾登在血族內部的派別之爭中強行站了隊。
如果用游戲中,勢力的好感度打比方的話,他這位薔薇鐵獄的典獄長,現在在始祖派那里應該贏得了一個“友善”聲望,卻在死神派那里得到了一個“仇恨”聲望。
除此以外他現在在魔女集會那邊的聲望應該也算是正的,既是過去合作過的對象,又是現在的生意合伙人,對現在艾登來說阿比蓋爾是一個相當有價值的人脈資源,他自然也不希望阿比蓋爾被死神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