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完完全全就是作弊了吧?”艾登在心里苦笑的同時回道。
“首先,只是做了自己能做到事情,應該算是能力,而不能算作弊。其次,我一開始就講得很清楚了,兩名支配者對兩名支配者,是很公平的條件。”梅麗莎的聲音帶著笑意,“我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這邊的另一位是那個被你關起來的我的半身啊。”
“幻想家過去可是跟我講,他會好好當個觀眾的。”艾登說,“我以為他真的不會干涉游戲,結果居然出手親自下場了?”
“他旁觀的只是你的故事,而不是對我的事情。他并沒有直接對你出手,只是幫我加了幾道保險。他只是想看到戲劇性的發展,這一點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他不會希望我跟著消失。”梅麗莎說,“他擅自向你提供線索,我只是要求了合理的補償。”
“看來是我失言了,我本以為你足夠輕視我,會讓我有可乘之機。”艾登意識到真正輕視對手的人似乎是他才對。
“我確實并沒有特別重視你,但我好歹也是曾經接近王座的陰謀女神,就算我做出了這么多讓步,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在你手上全軍覆沒?這樣的故事可不合邏輯啊。”梅麗莎大笑,“布置陰謀,你是個很好的學生,但要超越老師,并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我得承認,我已經沒有其他的牌了。”艾登說,“但不讓犯人逃出監獄是我的職責。”
“哦?也就是說?”
“必要的情況下,我只能殺死越獄的犯人。”艾登平靜地說道。
專門針對梅麗莎做的埋伏已經用掉了,梅麗莎再進到監獄來,艾登并沒有信心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受一次蠱惑。
一個疏忽,他可能真的會釋放出梅麗菲利亞,到時候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陰謀女神。
考慮到這個嚴重的后果,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殺死梅麗菲利亞,將“智慧”的力量奪走了。
雖然他不大可能有機會完成“智慧”的晉升儀式,但至少可以保證梅麗莎沒辦法直接取回“智慧”權柄。
“我倒是有點奇怪,你怎么不一開始就這么做呢?”梅麗莎饒有興致地問道。
“除非犯人的越獄或者暴動行為我不能控制了,不必要的話我是不會擊斃犯人的。”艾登平靜地回道,“我是看守人,又不是處刑人。”
“凡人的原則么?這可不是支配者該做的事情,作為陰謀女神的分身,你真的‘愚蠢’到引人發笑啊。”梅麗莎真的笑了出來。
“要不然我怎么會選擇這個身份坐在棋盤的另一面和你對弈呢?”艾登回道。
許久的沉默,梅麗莎開口了:“好吧,我也得承認,我準備的牌也見底了。就算是‘存在’的支配者,轉嫁命運這種透支權柄力量的權能也用不了那么多次。繼續和你,還有那位不要命的復仇者纏斗,我也必須背負風險才行。而且,我也玩夠了。”
“這是什么意思?”艾登一頭霧水。
“和棋。”梅麗莎笑著說,“這樣說,你能理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