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冒頓被父親頭曼送去東胡部做質子,生怕東胡部一怒之下滅了匈奴部的時候,那支高掛黑龍旗的部隊,就已經把草原上最強大的東胡部,給趕到了如今的幕北!
對于草原民族而言,那段‘見黑龍旗而逃’‘見黑甲騎便跪’‘不敢南下牧馬,只想北遁大幕’的時代,顯然是個黑暗的時代。
但現在···
“嘿嘿嘿!”
“漢人的小皇帝,只怕是要在南方吃苦頭啦~”
發出一陣冷笑,冒頓便抬起頭,將目光轉向眼前,做匈奴貴族打扮的漢人。
“東胡王。”
“韓王已經背叛了撐犁天。”
“但愿頓的統治下,不會有第二個叛徒出現······”
意味深長的敲打一句,冒頓便沒再理會盧他之的解釋,只輕蔑的揮揮手,將盧他之呵退。
在盧他之退出氈帳的一剎那,冒頓的臉色便陡然黑了下來。
“月氏人那邊,有什么新消息?”
聽聞冒頓發問,一旁陪同的左賢王稽粥自是稍一低頭。
“稟告撐犁孤涂:小王率本部撤離后,月氏人便從躲藏的山谷中走出,重新掌握了一些草場。”
“明年,恐怕小王要重新布置大軍,將月氏人逼回原處了······”
稽粥話音剛落,冒頓便怒不可遏的一拍大腿。
“骯臟的鷲鬣!”
大動肝火的發了陣牢騷,冒頓只得稍捋捋氣息,面色凝重的望向身側的稽粥。
“月氏人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什么時候宰了吃肉,都是可以的。”
“現在的大事,還是在漢人身上!”
說著,冒頓便再度不可抑制的咬牙切齒起來。
“韓王部的奴隸,已經逃到了漢人的土墻附近。”
“漢人必然會打開關隘,接那些可恥的奴隸回到漢地。”
“頓打算偷偷跟著那群奴隸,趁著漢人打開關隘的時機,一舉攻入土墻!”
言罷,冒頓便目光灼灼的看向稽粥。
“左賢王部,要隨時在頓身邊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