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寧頓時擰起了眉頭。
方掌柜這話,有他的道理,且若是站在他的立場而言,可以說沒有半分的錯處的。
只是……
從某只五發布任務的字眼來看的話,程銳澤現在的情況應該不大好。
而且應該是已經到了非她去執行任務不可的地步了。
“方掌柜。”莊清寧表情嚴肅,“不瞞方掌柜說,我對醫術也還略懂一二,既是程掌柜病重,不妨我去瞧上一瞧。”
方掌柜微微一愣之后,低頭思索。
雖說已經著人去府城請了大夫來,且此大夫也稱的上的名醫,可程銳澤這病來的十分突然,縣城里的大夫皆是束手無策,這位府城來的大夫未必就能一下看好。
若是這莊清寧是隱世名醫,能夠給程銳澤看診的話,那是最好不過。
即便不能看,那也算是盡力而為,至少不算壞事。
方掌柜想通這一層,猛地抬了頭,“既然如此,那就請莊掌柜隨我來吧。”
“有勞方掌柜帶路。”
待方掌柜交代完伙計看管鋪子之后,莊清寧便跟著他,一路往程銳澤的住處而去。
程銳澤在縣城的宅院,就在東街不去,離香料鋪并不算遠,莊清寧和方掌柜加緊了步子,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剛到門口,便瞧見大門忽的打開,方厚從里頭走了出來,怒氣沖沖的,口中更是罵罵咧咧,“快些,將這庸醫給扭了去見官。”
“什么神醫名醫的,根本就是個就知道空口說瞎話,騙錢的騙子罷了,倘若我家少爺有什么三長兩短,要了你的狗命!”
話音落地,那朱門里頭,便有兩個小廝,將一個人從屋子里頭給拖了出來。
那人被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連路都無法好好走,任由小廝拖拽,就連嘴巴,也被人拿破布堵了,不能說話,只能拼命的掙扎,試圖要逃脫。
而在看清那人的容貌時,莊清寧頓時驚在了原地。
莊文成,他怎么在這里?
莊清寧快走了兩步到了方厚跟前,“這是怎么回事?”
“莊掌柜,您怎么來了?”方厚原本還對于有人忽然到自己跟前來質問而有些厭煩,但在看清來人是莊清寧時,驚訝之余,急忙解釋道,“方才我去回春堂請大夫,回春堂說這位便是藝術超群的大夫,我便將其帶回來給少爺看診。”
“此人為少爺把脈之后,便說少爺此癥不大好治,需得施針來試上一試為好,我們便看著他施針,可這一針扎下去之后,少爺突然吐了一口黑血,人便暈了過去。”
“而后府城來的秦大夫到了,便請他去瞧,秦大夫只說少爺此時頗為兇險,而方才那針更是雪上加霜,加重了病情。”
“眼下秦大夫說只能勉強試上一試,還說即便能救了回來,少爺往后只怕也是身子羸弱,湯藥不再能離口了。”
“所以我們正打算將此人拉去見官,治他個謀害人命之罪!”
方厚說的義憤填膺,因為憤怒,加上心疼程銳澤,以及擔憂程銳澤的緣故,這眼中閃起了些許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