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妃,此事也是事出有因……”楚赟昭急忙辯駁。
“無論是因何緣由,此事就此作罷,你不必再說。”慧貴妃喝道。
“可是……”楚赟昭欲想再辯駁,看到慧貴妃陰沉的臉色與凌厲的目光時,只能訕訕住了口,只能求助地看向楚晟睿,“父皇,你看母妃……”
話說到一半,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只咬了嘴唇,眼睛都紅了一圈。
楚晟睿抬手拍了拍楚赟昭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坐下,這才看向慧貴妃,“你平日里甚少這般疾言厲色,今日是怎么了?”
“皇上恕罪。”慧貴妃嘆了口氣,眼圈也是一紅,“臣妾也是沒了旁的法子,赟昭對洛小姐中意,那洛小姐也對赟昭有情,原本該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只是實在不湊巧,這生辰八字……”
“此事事關太后鳳體,臣妾自然不敢輕易松口,赟昭也是因為此事,一直隱忍不言,洛小姐得知此事后,成日茶不思飯不想,據說這段時日已是病倒了。”
“還說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赟昭不愿議親,那便是她的過錯,往后去了寺廟里頭,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罷了,只可惜那洛大人,雖說有兩個兒子,卻唯有此一個女兒,疼若掌上明珠,若是洛小姐做了此舉,只怕洛大人也要大病上一場了。”
“既是此事無力回天,臣妾便想著,干脆就斷了赟昭的這個念想,若說這會兒郎情妾意的,難以割舍,待往后時日長了,便也就忘了。”
“這段時日,禮部也挑上了幾個好的,雖說門第家世有些低,脾氣秉性也遠不如洛小姐,可臣妾到是瞧著,模樣是十分好的,有兩個,還頗擅歌舞呢。”
楚晟睿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門第低,家世不好,擅歌舞……
這哪里有當家主母的樣子,只怕往后娶進來之后,也是那種心胸狹隘,眼皮子淺,拎不清的。
如現如今的皇后一般。
楚晟睿想到自己從前被先皇后打壓的種種,再看現如今皇后的所作所為,慧貴妃和楚赟昭的種種無奈,心中滿都是對皇后的氣憤,以及對慧貴妃和楚赟昭的心疼。
慧貴妃是最得寵的貴妃,尚且如此,可見他其他的妃嬪與皇子,平日里受了多少的刁難,遭了多少的罪。
楚晟睿抬了眼皮,沉聲道,“朕也覺得洛小姐十分不錯,從前見過兩次,只覺得是知書達理,頗為懂事的,皇家兒媳,理應如此。”
“赟昭,你剛才要與父皇說的,是不是便是這個事兒?”
楚赟昭紅著眼,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只是兒臣知曉,此事事關重大,又關系皇祖母鳳體安康,因而一直不敢提及。”
“今日父皇許諾,能幫兒臣圓了心愿,兒臣便想在父皇跟前提一提,卻也沒奢望此事父皇一定能應允,只是兒臣與洛小姐兩情相悅,即便往后不能結為夫婦,總歸也得讓洛小姐知曉,為了她,兒臣也是爭取過得,并非什么都不曾做,傷了她的心。”
楚赟昭抽了抽鼻子,“兒臣今日斗膽,說了這么多話,還請父皇責罰。”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為何要責罰?”
楚晟睿道,“父皇身為天子,一言九鼎,既是答應要圓了你的愿望,自然不會食言,你與洛小姐的婚事,父皇來做主就是。”
楚赟昭聞言,頓時大喜過望,猛地抬了頭來,跪在了楚晟睿的面前,“兒臣多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