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在看守所生活還是可以的,除了沒有自由之外,也不需要像很多人一樣。
還要忍受過堂的痛苦。
他是經濟犯罪,最多就是違反軍統家規,這在看守所里,都不算是個事兒。
而且他過去在軍統內教過的學生太多了,這軍統“訓練專家”的名聲不是說說的。
這軍統內,除了跟他平輩的,那多少人都聽過他的課,有的還親自指點過的。
戴雨農怵他在軍統內的威望,那不是說說的。
要不是余杰出身的問題,那還真不好說,這個是余杰根本跨越過去的問題。
這也是戴雨農想整他,弄他,卻又不敢把他弄死的原因。
余杰也想明白了,只要戴雨農一天在,他在軍統內就別想出頭,而且還只能是夾著尾巴做人。
好歹也正當壯年,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這樣蹉跎歲月,對一個人來說,確實不公平。
但是這也沒辦法,沒給他關到“大學”里去就不錯了,望龍門看守所只是臨時審查和關押犯錯的軍統中高層干部。
雖然像他這樣級別的,那被關起來的很少見,但只要進來了,短時間呢出不去的,都給移到息烽監獄去了。
那邊的條件可比這里要差得多了。
哪像在這里,早上吃完早飯,還能有一個小時放風,太陽好的話,還能曬曬太陽,跟獄管的下棋,擺龍門陣,看報紙,這要不是住的是牢房,就跟養老差不多了。
當然,沒有自由,是肯定的。
不是誰都有這個待遇的,這望龍門看守所的所長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要是余杰外面沒人,上頭不默許的話,他可不敢這么干,這怪罪下來,接下來,他自己就該進去了。
“老師,下著呢!”
羅耀提著食盒進來的時候,看到余杰坐在院子里的天井內,翹著二郎腿,跟看守所的副所長下著棋呢。
嘴里還哼著“湘南”小調兒,看樣子挺悠然自得的。
“哎喲,羅副主任,您來了!”這魯副所長一看到羅耀,趕緊站起來,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他也是有幸參加四一大會的人,自然知道老頭子點名叫羅耀陪吃飯的故事,這在軍統內可不得了,這羅耀人雖然不在軍統了,在軍統的聲名可比以前大多了。
“魯所,坐,坐,你們這盤棋快下完了吧?”羅耀看那魯副所長要站起來迎接,他趕緊伸手給他壓了回去。
“嘿嘿,不下了,不下了……”
“老魯,你小子耍賴不是,不就是半包煙,你至于嗎?”余杰一看被攪亂的棋局,不樂意了。
“嘿嘿,羅副主任是大忙人,來一趟不容易,你們師生倆好好聊一聊,哈!”魯副所長一拱手,抱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