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姐姐,你們一路上也要小心。”凌蕓握住了姬羽詩的手。
感受到她雙手冰冷,秀眉微蹙,反過她的手開始診脈。
“怎么了?”姬羽詩見凌蕓神色凝重,不禁問道。
凌蕓抬眼看向姬羽詩,咧嘴一笑,“姐姐,你有喜了。但…胎兒似乎不太穩,不宜長途跋涉。”
姬羽詩聞言先是一愣,然后激動地問道:“蕓兒,你…你是說我…我……”
她莞爾一笑,輕撫著小腹道:“這是我和太子的骨肉,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他有事。”
“嗯,他是我的侄子,我也不可能讓他有事。姐姐,你先行回去休息,明早我會給你們送行。
你們一定要保重,告訴哥哥,我會寫信給你們。無論將來的局勢會演變成怎樣,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都平安無事。”
姬羽詩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后跟著蘭兒往府外走去。
想到姬羽詩的身體,凌蕓放下正在煉制的療傷藥,轉而煉制保胎益氣的丹藥。
晚上,從兵部商討完公務回府的欒輕溪,聽蘭兒說太子妃在藥房里窩了一天,就先去沐浴更衣了。
等他來到前廳,管家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晚膳,“殿下,先用晚膳吧?”
欒輕溪抬眉看了看天色,點頭道:“嗯,擺上來吧。”
說罷,就往藥房走去。
一陣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欒輕溪從后面攬住凌蕓,貼著她的耳邊道:“聽蘭兒說你一天都窩在藥房里?又在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毒藥么?”
“什么毒藥?羽詩姐姐今天來過,她說煜國境內可能混進了奸細,她們得明天一早就回去。”凌蕓沒好氣地啐了欒輕溪一口。
“我發現她懷有身孕了,你也知道她的身子本來就單薄,如今胎兒不穩,她們還要長途跋涉。
我得抓緊時間煉制些保胎益氣的丹藥,有備無患。”
凌蕓想到姬羽詩給她的信,掏了出來塞到欒輕溪的手中,“這是我哥哥給你的信,應該跟戰事有關。”
她都顧不上扭頭,手上不停地搗鼓著,自然沒留意到掛在欒輕溪臉上的疲憊。
接過她遞過的信封,他拆開來掃視了一遍,臉上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沉默片刻,神色凜然說道:“蕓兒,軍隊…明日卯時便要出發。”
凌蕓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后背一僵,“是么?你…都準備好了?”
“嗯。本想親自把你送到妙仙谷,看來你要自己去了。我會把坤留下,讓他保護你前往。”
欒輕溪的語氣雖平和,但內心卻相當不舍。打仗可不比平時,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兩人新婚燕爾,他自然不想與心愛的女人分開。
若不是查到這件事很可能跟南昊有關,他大可換別人去,而不是親自前往。
凌蕓心里感覺堵得慌,一時間似乎身邊所有人都要走了。
但想到眼下的局勢,她只是深吸了口氣,轉頭輕笑道:“別把坤留下,你身邊多一個親信,我才會少操一份心。
不過,你得答應過我每隔三日就要傳回一封信。你若是敢忘了,我就親自前去軍營抓你。”
欒輕溪眸光筱地沉了下來,胸中燃著一團火,摟住凌蕓的細腰一抬,將她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