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平常一樣,阿珠伺候她梳洗完后,她就坐在窗前望著樓外的風景發呆。
今天第一個來找她的人并不是南昊,居然是蝶衣,這點讓她很意外。
她的打扮依然是那么的明艷,只是兩眼紅腫,就像金魚眼一樣,明顯痛哭了一場。
凌蕓看見她后,不知為何,莫名尷尬了起來,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蝶衣,昨天的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千萬不要誤會……”
“小蕓姐姐,你不用說了,其實我都知道。”凌蕓還沒說完就被蝶衣打斷了。
“我知道是我自己癡心妄想,世子根本就不喜歡我。”
凌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竟無語凝噎。
“只是…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騙我,我拿你當好朋友,才會把心事告訴你。沒想到你居然會騙我,為什么你要騙我?”
蝶衣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眼里除了哀怨更多的是憎恨,仿佛被最信任的人出賣了一般。
凌蕓心頭一緊,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剛要說點什么,站起身事,一陣頭暈目眩,接著,眼前一黑就癱倒了下去,不醒人事。
連對方到底是怎么動的手,什么時候動的手,都來不及想。
最重要的是,為什么她完全沒有察覺,真是失策。
她不禁感慨南寮毒術果然強大,她見識過的那些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等凌蕓再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山洞里。
她不知道蝶衣究竟是怎么把她帶到這兒來的,山寨里有不少人在田間勞作不說,最重要的是阿珠還在場。
她無法在不驚動那些人的情況下把自己帶出來,除非有人幫她,或者說,那群人都在幫她。
難不成山民們都不希望她留在南昊身邊?想趁他沒注意之時,先下手為強解決了自己?
要是那樣,那她就太冤了。她只想著快點回到心愛的人身邊,對南昊壓根兒就沒存有一絲半點的心思啊!
蝶衣冷眼看著被綁在地的凌蕓,面沉如霜。
俯視著她,不屑道:“阿爹說過,中原人狡詐得很。本來我不相信,沒想到阿爹說的果然沒錯。
你大概忘了當初我跟你說過什么了吧?我說過你不要跟我搶世子,你當時是怎么答應的我?”
“蝶衣,你先放開我。我已經說過了,我沒跟你搶南昊。我真的有相公了,要是你不相信,完全可以去問南昊。”
凌蕓腦殼疼啊,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這么死腦筋。
看來自己說什么她是一句話也不相信,認定了是她搶走了她的心上人。
眼下就是說破大天,恐怕她也不相信了。
她信不信不重要,自己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她暗自觀察著周圍的狀況,一眼看完,山洞里什么也沒有。要想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若是她的經脈沒有被封,還能運功掙斷繩子,拼一把。
可眼下非但不能運功,又有蝶衣盯著她,連最后一絲機會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