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事,蝶衣已經恨透了凌蕓,再加上他爹平時告誡她的話,她萌生了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凌蕓的念頭。
凌蕓見蝶衣不為所動,思如電轉,試探著說道:“蝶衣,你無非是怕我搶走南昊。我現在功力暫失又中了毒,要不你派個人把我送到的邊境。
這樣我就可以回到自己夫君的身邊,你也能安心了,不是么?”
蝶衣:“……”
“你可要想想清楚,我是南昊請回來的客人,我要是死在這兒,他知道后會原諒你么?”
蝶衣開始猶豫不決,凌蕓眼前一亮。
有戲!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說服蝶衣!
若是她能聽得進自己的話,讓她回到溪的身邊,倒是間接幫了她一個忙。
但事實證明現實要比理想骨感得多。
“蝶衣,別相信這個女人,中原人都是奸詐無恥,不講信用之輩。她讓你如此傷心,就該接受毒神的懲罰,死在這兒。”
就在蝶衣遲疑的時候,那名小伙子走了進來。
他用土著話勸說蝶衣,只見她聽后臉色微變,凌蕓大感不妙。
她看到那個少年進來的時候,就莫名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果然就見蝶衣臉露堅定之色,搖頭道:“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凌蕓:“你……”
“我把你放走后,萬一你將這件事告訴世子,世子肯定遷怒于我和山寨里的族人。”蝶衣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尤其是我阿爹,他肯定會被世子殺死。你不守信用,就活該死在這里。”
凌蕓聞言,不禁苦笑,蝶衣能把自己擄出來,果然是那些山民共同參與的結果。
她雖然渾身涼了半截,但也沒打算就此放棄,威脅道:“我還在納悶,只憑你一人是怎么把我帶出來的,呵,原來整個山寨的人都有份。
不過你也太疏忽了,你們山寨這么隱秘,外人根本進不來。以南昊的聰明才智,會查不出來是你們做的?到時,你們全寨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哼,世子一早就離開山寨回王府去了。等他再來我們就說山寨遭受襲擊,你被人救走了。
我阿爹可是世子最忠誠的部下,絕不會背叛他,他怎么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你死心吧,沒有人能救你。”
蝶衣說完就用土著話和少年交談了幾句,隨即冷冷地瞟了凌蕓一眼。
兩人商量完后,蝶衣就離開山洞了,她得先回去,免得世子回來見不到人會懷疑,導致事情敗露。
少年沖凌蕓冷嗤了一下,坐在一旁看著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具尸體般冷血無情。
凌蕓心急如焚,額頭鋪了一層綿密的汗珠,從來沒有像眼下這么想念南昊。
哪怕是落在那個變態手里也比在這兒等死強,好歹南昊并不想要她的命,至少不是現在。
山洞里一片昏暗,分辨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這種渾渾噩噩,等著毒發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少年見凌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唇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臉上閃過一抹詭譎的笑容。
壞了,一定是體內的毒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