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呢?怎么沒陪著你?”姬羽詩發現,她們已經到了有一陣,卻沒看到欒輕溪,不禁疑惑了起來。
“他忙活去了,到晚上才會回來。”凌蕓說道。
“對了,你還沒見過維航哥,是吧?他回來了。”
“還沒有。先來看看你,待會兒再去看妙爺爺和維航哥哥。”
“羽詩姐姐,要是見到維航哥,幫我勸一下他。成親不是鬧著玩的,千萬不要被別的東西牽絆住。”凌蕓點了點頭,話鋒一轉。
“他要是就這樣娶了余輕煙,他們兩個人怕是都要毀了。”
“蕓兒,你在說什么呢,什么輕煙?什么成親?”
姬羽詩聽得一臉發懵,維航哥哥真要成親的話,妙爺爺不可能不給她傳信才是啊。
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姬羽詩不知道也不奇怪。
“唉,事情是這樣的……”凌蕓把前陣子發生的事對她敘述了一遍。
妙鈺和睿親王府的關系,姬羽詩也把周維航當作哥哥看待。
聽到余輕煙的所作所為,氣得臉都紅了,淚水不自覺地缺堤而出。
凌蕓遞了一塊絲帕給她,輕捏了捏段云瀚的小臉蛋,“云瀚,快安慰安慰你娘親,讓她不要哭了。”
也不知道段云瀚聽沒聽懂,竟然哼哼唧唧了兩聲。
“噗哧!”姬羽詩笑了出聲,只是那笑容轉眼就消失無蹤了。
她擦干眼淚,吸了吸鼻子,“我沒事,就是有點氣憤罷了。”
“唉,誰能不氣呢?聽說師尊這兩天把自己關在藥房里一直沒出來過,維航哥則成天關在屋里酗酒。”
凌蕓嘆了口氣,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幸好羽詩姐姐你來了,替我勸勸他們吧,也試探一下維航哥的想法。”
凌蕓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周維航若不反悔,旁人就是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總不能為這件事,就把余輕煙給殺了吧?可不殺她,心里又著實憋屈得緊。
姬羽詩抱起兒子,沖她點了點頭。
“你還在坐月子呢,養好身子,不要太操心。他們不是還有一段日子才成親么?有的是時間。”
“嗯。唉,要不是羽詩姐姐你來了,這些話我還真不知道該跟誰說。”凌蕓笑了笑,一臉苦澀。
“這件事就交給我,你先躺下歇會兒吧。”
“好,那羽詩姐姐慢走。”凌蕓說著,執起欒靖闌的小胳膊搖了搖,“快跟舅母說再見!”
欒靖闌小朋友正在自娛自樂,娘親的動作,讓他咧開了嘴。
不過他這一笑,倒是把凌蕓眼底的陰云驅散了,她當即抱起他,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姬羽詩離開凌蕓的庭院,把段云瀚交給巧兒,就往妙鈺居住的庭院走去。
院子里到處都晾曬著藥草,她穿過庭院走到屋門前,遲穎了片刻才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妙鈺打開房門,見是姬羽詩,臉上揚起一抹和藹的淺笑,“是羽詩來了?什么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