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緩緩的站起身來,轉過身去,負手而立。
鰲拜這個時候,嘴角升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接著說道,“直至你任命恭親王去治理河道,老夫才對你有了些許的改觀。”
吳越輕聲的說道,“什么意思?”
吳越說著,一雙小手不由自主的輕攥在了一起,一條條青筋咋現!
鰲拜看出了吳越的憤怒,但卻并沒有在意,接著說道,“福全入主河道,那些官員便會比起從前上心一些,更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去貪墨治河銀子。單單從治河方面,便會比先前稍稍改觀一些。最后得益的,是那些深受洪澇災害的老百姓。”
“從另外的一個角度去談,也讓老百姓對朝廷有一些本質的改觀,開始相信朝廷。對造反是勢力,也是一種削弱。”
吳越聽言,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了鰲拜。
鰲拜絲毫沒有理會,接著說道,“福全的才學,老夫知道,那些利用流亡百姓的治河之法,他根本不會想到。而索尼那個人,又是一個心機頗深的老油條。這么多年,光顧著經營他的黨派,做爭權之用了。根本不會顧忌福全的這個差事。唯一出此計策之人,便只有你了。”
“也正因為這一點,讓老夫對你有了根本性的改觀。”
吳越一陣苦笑,“那你既然知曉了朕的一些本事,為什么還要執意去想著將朕變為傀儡皇帝,而你,要獨霸朝綱。為什么咱們君臣不能聯手,徹底改變大清朝的現狀?”
“不要告訴朕,你騎虎難下了?朕不會相信!”吳越補充著說道。
鰲拜哈哈大笑,“皇上,你猜對了,老夫就是騎虎難下了!”
吳越頓時愣住了。
因為吳越實在想不明白,是誰能讓他如此忌憚?在索尼臥病不朝之后,難道皇權不是盡數都在他的手里么?
“難道是索尼?”吳越不由得的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
鰲拜似乎能猜透吳越的心思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給他解惑道,“你想的沒錯,就是索尼!”
“什么?”吳越瞬間瞪圓了眼睛。
鰲拜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皇上,索尼所構建的黨派,即使沒有他在場,也可跟老夫叫板下去。許多的政令,就算是老夫親力親為,怕是實行下去,也是艱難無比。”
“單單一個圈地禁令,老夫就是使盡了全力,也未曾執行下去!”
“圈地禁令?朕為何沒有聽說?”吳越一臉的愕然。
“納蘭明珠沒跟你說起么?”鰲拜眉毛上挑,問道。
吳越頓時臉色變得異常的冰冷,沒有絲毫的表情。
鰲拜頓時一陣苦悶的大笑,搖了搖頭。
“別怪他,沒有野心的臣子,并不是好臣子。對于圈地的禁令,老夫也是受了他的點撥。他沒有對你言及,也是為了將來在你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吧。圈地禁令將來是朝廷頭等大事,是必須要實行先去的。”鰲拜微笑著說道。
“你倒是很替他說話。”吳越知曉鰲拜的意思。他這是在自己面前,極力的保舉納蘭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