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登徒都睡在凳子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什么也沒有發生。
譚軍在麥城修整了三天,補充大量給養,臨行前在城主府內選了一位身強體壯的忠仆,給了他一匹馬,讓他將信送到遠在譚國的任天正手中,如果一切順利,任天正和任猛很快就會帶著大軍追殺自己。
登徒帶著騎兵離開麥城,繼續西南方向前行,在漫無邊際的戈壁中尋找安身之地。
“將軍后面一直有人跟著,要不要我去……”副將做出抹脖動作。
“不用,沖我來的。”登徒不以為然,“今天就在這安營扎寨吧!”
說是安營扎寨,除了登徒和副將有帳篷外,其他士兵都是露宿野外,好在在麥城搶了不少棉被,只要沒有雨雪,也不算特別難過。
夜深,軍中鼾聲四起,負責放哨的兵士也靠在篝火旁打盹,跟在后面的影子躡手躡腳摸進登徒的帳篷,不承想登徒早有準備,從背后鎖喉將其按在地上。
“咳咳咳咳……”
“你怎么跟來了。”登徒猜到與拓跋家有關,沒想到竟然是拓跋雪。
“我的名聲被你壞了,麥城里對拓跋家指指點點,若不逃,祭天時會被燒死。”拓跋雪幽怨的眼神,令登徒自慚形穢。
“等等……我什么也沒做呀!愧疚什么……”登徒自言自語。
“你想去中慶吧!我可以帶路。但是,事成之后必須帶我去譚國。”拓跋雪伸出小拇指,豎在登徒面前。
“這就背叛巴戎,甘當帶路黨?”這種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變,讓登徒不得不懷疑是拓跋家設的局。
“愛信不信,拓跋一族本來就與巴戎無關。”拓跋雪取下跨在背上的行囊,塞到登徒懷里,“地圖在里面,自己看。”
登徒打開包裹,里面除了一件粗布衣服都是女子的內衣,登徒硬著頭皮翻了好一會,也沒找到什么地圖。
“在哪了?”
“就在里面。”拓跋雪摟起一頭小辮子,擰在一起,從登徒懷中搶過包裹自己翻了起來,“……我……難道我忘在外面……咿……”
“沒事,地圖都在我腦子里。”拓跋雪收起包裹自信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好,合作愉快!”登徒伸出小拇指,一粗一細兩根手指鉤在一起……
“父親,父親!”任猛握著信紙和手帕,哭著喊著沖進任天正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