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天工院,李淵就看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
首當其沖的就是那一排架子上正在晾曬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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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的久居深宮,李淵早期的消遣手段就只有讀書寫字、行水游舟,順便謀劃怎么逆境翻盤,直到今年春末的時候,李淵得到消息,自己最后一位心腹重臣被李世民給調離了長安,他才開始自暴自棄,有了造小人的解壓愛好。
因此,相比于機械造物,李淵對紙張更加敏感,他徑直走到了由一片竹架搭建的晾曬紙張的區域。
“好紙,好紙啊!”
李淵拿著一張剛剛晾曬干透的紙張開始感嘆。
這張紙略有些偏黃,但厚度、韌性卻遠超李淵平時寫字的紙張。
握著這張紙,李淵感覺,就算自己寫字時用墨不慎,沾上數團大墨,這張紙也沒那么容易破損。
若非這張紙顏色偏黃,表面也粗糙了不少,那么它的質量將遠超貢紙,擔得起一代名紙的稱呼。
“啊,這……”
一旁正在檢查紙張成色,順便晾曬新一匹實驗紙的造紙匠臉色有些尷尬,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太上皇解釋。
“怎么?難道你們平時制出的紙遠不如這張?我記得你們天工院的告示中可不是這么說的吧?”
李淵還記得李世民對他說過的天工院告示,告示上分明說過,天工院的紙堪比貢紙,且紙價還要比尋常紙張低上九成。
李淵原以為天工院所說的就是自己面前的這種紙,現在通過造紙匠的臉色來看卻明顯不是這個意思,李淵的心里瞬間有些掃興。
“啟稟太上皇,這紙……它……這……”
造紙匠有些語塞,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對李淵解釋。
“但說無妨。”
李淵揮了揮手,示意造紙匠不要多想,反正按照告示里的價格來看,就算天工院平日里造出紙的質量比這差上一些,也完全可以接受,這依舊是有利于大唐、功在千秋的事。
“啟稟太上皇,這紙叫做草紙,質量極差,是由草木灰、秸稈等廉價材料造出,用途是……是……拭腚。”
造紙匠硬著頭皮解釋完畢,接著連忙低下了腦袋,不敢看李淵的臉色。
“拭……腚?”
李淵當場就懵了,紙可是讀書寫字的物品,怎能用來拭腚?
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浪費!
饒是以李淵的程府都不自覺的在臉上露出了幾分怒意,這天工院怕不是膨脹了?以為有一個秦國公在背后就能如此肆意妄為了?
就算是皇室子弟也不能做出如此離譜之事!
“太上皇陛下稍安勿躁,您可能有些誤會。”
“此紙名為草紙,造假極其低廉,日后一文錢就能買到數十張,此紙看似結實,但卻難以用來寫字,極其容易暈墨,所以只能用來行些賤事。”
李言沒想到李淵的反應這么大,干嘛給解釋了一番。
他可不想因為區區草紙就讓李淵方案,到時候李淵隨便跟李世民說些什么,李世民都得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