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照夜其實和夏歸玄關系根本沒到這程度,聽了這話終于繃不住了,轉身去了副艙:“我先休息,你們聊。”
夏歸玄連想跟進去都沒臉跟,切齒道:“我們沒有那么無聊!話說你吸收了不計其數的星辰,然后呢?不長肉的?”
腦花哼哼唧唧地不說話。
夏歸玄之所以也會覺得該進艙看看,其實這也是一個主要因素,想知道腦花現在進化成啥樣了。結果就還是那樣,根本看不見吸收了那么多血肉細胞到底哪去了,也看不見附著的無數星辰能源哪去了,這沒道理啊……
只可能是被它藏起來了。
“你藏著那些東西干嘛?”夏歸玄真沒想明白:“難道還真打算作為一個出其不意的秘密武器啊,有意義嗎?”
“要你管?”腦花道:“我自己的肉,我愛怎么玩怎么玩。”
夏歸玄氣道:“現在我們是一伙的,我必須正確認知你的實力!”
“你讓我正確認知你的實力了嗎?”腦花鄙視道:“彼此彼此。”
“……”夏歸玄無言以對,大家確實沒有達到完全信任的基礎。
指不定腦花藏一手是為了破解他留下的禁制……但這個夏歸玄也沒辦法,他需要腦花的實力以及足以感知各處殘軀的神念等級,不可能禁制得太過離譜。至于那種控心啊認主啊之類的禁制就別提了,想要用就絕對翻臉,得不償失。
“算啦。”夏歸玄有些興致缺缺地站起身來:“我還是去看看照夜。”
朧幽就目送他進了商照夜的艙,撇撇嘴沒說話。
腦花傳念道:“怎么這么老實?破壞去啊。”
朧幽失笑道:“差不多得了,一直干擾他,我就得自我獻祭才能賠得上了。”
“真沒用。”腦花道:“虧你還是能和我打架的手辦。”
“所以你還挺偏心我的是吧?”
“要不怎么,我難道不是跟你最熟?”
“那倒是的,連捉了你都是我和他一起干的。”朧幽摸著下巴打量腦花半晌,再度壓弱了傳念,微不可察地道:“你收集的血肉,是拼成了不太方便被看見的部位吧?所以藏起來。”
腦花:“……”
幾乎能看到一只豬腦花左顧右盼地轉來轉去的模樣,繼而覺得這個姿態很蠢,終于安靜下來:“你別亂說啊。”
“我懂。”朧幽伸出一只指頭:“他一時半會肯定想不到這方面,我不會多說的,太難堪。”
腦花上方的三只指頭屈了起來,和她握了一下,盡在不言中。
其實朧幽心中有點苦笑,按這么說的話,腦花這一路搞得天崩地裂的模樣,連牛都引來了一只,實際上對實力沒有半點幫助啊。
但作為一個女人的話,倒是覺得有點母愛泛濫,這娃真不容易,這是在往湊齊的前景上飛奔了,未來可期。
那邊商照夜站在高達副艙里,正在看宇宙夜景。
夏歸玄的“停留一天”的提案是非常正確的,商照夜在宇宙中狂奔一兩個月了,這種疲憊不是鬧著玩的,是確實需要休息。
但此時讓她盤膝入定,卻無法定心。
在奔行的時候都沒什么感覺的騎坐攬腰,此時靜了下來回想卻開始心如鹿撞,朧幽說的“那姿勢太澀情”也開始回蕩在腦海,越想越是渾身軟軟的,真覺得太過親密了。
說來奇怪,以前也是自請為坐騎,還公然對他說過,愿意套韁繩示眾來著……那時候怎么沒有這種心慌感?現在都習慣作為父神坐騎的身份了,反而開始心慌慌。
本來還想對這種奇怪的心態請教請教老領導老閨蜜朧幽,結果發現這位先王現在不但不靠譜,反而會和自己撕逼了誒……
商照夜又好氣又好笑。
但是想起剛才,夏歸玄連讓她給牛牟斟酒都不愿的那小表情,商照夜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咨詢什么朧幽了。
隨著他的心態不一樣,大家的關系也隨之不一樣了。
不是父神和祭司,是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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