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子真人又道:“有心無相,相由心生;有相無心,相隨心滅……”
“相術看人流年運氣,富貴貧窮,福禍壽夭。最上乃是相神,其次相骨,最次相面。”李守仁接口道。
“清濁易分,正邪難辨。顯達之人大多眼神清澈,清澈之中有正有邪,難以分辨……”
“靜若含珠,動若木發;靜若無人,動若赴的。這類人是正直之人。靜若螢光,動若流水,必是尖巧而喜淫之人。”李守仁又接口。
這時上來三個武人模樣打扮的粗糙漢子,扛著刀吆喝著上了樓,其他食客見了,紛紛讓開,這三人在兩師徒相鄰的桌子坐下,店家急忙上來招呼。其中一光頭漢子剛一坐下。忽然只聽“噗嗤”一聲,屁股劇疼,一顆石子從屁股上滾落下來,光頭漢子大怒,回頭喝道:“那個小畜生敢在爺爺頭上作祟!”
麻衣子真人給光頭漢子暗中遞個眼神,嘴巴向身邊的李守仁努。光頭漢子站起身來,惡狠狠的向李守仁道:“小兔崽子!原來是你,太歲爺頭上動土,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李守仁瞬間明了,原來是師父作怪。當即也站起來,大吼一聲:“侯老三!你小子這幾天哪里去了,王地主家到處找你要債,幸虧我給你幫你還了,你說,什么時候將那十兩銀子給我!”
光頭漢子頓時懵了,狐疑的抓了抓腦袋,隨即明白:“你小子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猴兄狗兄的。”
李守仁走到光頭漢子身邊,仔細辨認了一番,隨即拍了拍漢子的光頭,笑道:“哈哈,剛才失禮,認錯人了,果然不是。”他也摸了摸腦袋,“不過也太像了吧。”
光頭漢子三人罵罵咧咧的坐下喝酒吃飯,不再理會。麻衣子真人帶著李守仁也離開酒樓,行走在大街上,對路人的長相指指點點。
待到麻衣子真人行至一個婦人身邊,李守仁悄悄的伸出手,往那婦人肥碩的屁股上輕輕一摸,然后一本正經的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樣。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歹人調戲婦女,那婦人驚怒交集,抬頭看了一眼離她最近的麻衣子真人一眼,麻衣子真人見這婦女看著他,也回以一笑。在婦人看來,這笑容實在曖昧,婦人抓住麻衣子真人衣袖,怒道:“你這個老流氓!居然光天化日,調戲民女。”李守仁見了,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痛心疾首道:“師父!你怎么老是這樣啊!花點錢嘛,花錢!你這樣真的是,惡心,惡心啊!”
頓時周圍人吆喝著將麻衣子真人圍住,更有的手里拿著鋤頭棍棒。
“風緊,扯呼!”麻衣子真人大叫一聲,身形閃爍,等人回過神來,人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忽然一個漢子叫道:“是他,剛才我看見了,是他摸你!”手指著李守仁。大伙兒惡狠狠的看著李守仁,嘴角透著冷笑。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哎喲,別打臉,行不。”李守仁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