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告退。”
平安出去時把門帶上。
趙九兒朝旁邊的陰影處躲了一下,沒讓她看到自己。
要不然又要聽這貨的一頓啰嗦。
被平安賣了一套焦躁的蘇清河,顯然是看不下書去了,習慣性的朝窗口望。
他一愣,起身走了過去。
明明剛才他還看到裝臘梅的瓶子還在這里放著……
“唔……”
蘇清河的視野一黑,衣領被一只手拽住,上半身朝窗外傾了出去,嘴唇被涼涼的,另一張唇占據了。
唇舌相交,輾轉反側,或輕或重的啃咬刺激著神經。彼此交換著的呼吸越加粗重灼熱,是趙九兒拖著他,要把他拖到窗外的舉動,把蘇清河驚醒的。
他猛然抽身,用迷離的雙眼注視著她。
一團一團的白霧從趙九兒微張的紅潤嘴唇中冒出來。
她單手沖著窗欞跳進去。
原本放在窗戶上的玻璃瓶,赫然就在她手中。
趙九兒把它放到窗戶原來的位置,抬手把蘇清河推到墻上。
蘇清河的后背不由自主的撞到墻面上,“你什么時候……”
“唔。”
她瘋狂又灼熱,而且已經不單單滿足于親一親這么簡單,灼熱的吻如烙鐵般沿著下巴來的胸口,帶著涼意的雙手扶在腰間,不知輕重的揉捏。
蘇清河一把將潛入到下擺的手抓住。
不用說什么,趙九兒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手與他十指相扣,在微微凸起的喉結上或輕或重的嘬吻,灼熱的呼吸灑在他耳廓,“給我留那么幾個字兒,就準備走了?”
“我同意了嗎?”她張口咬在他頸邊。
蘇清河悶哼了聲,緊握著她的手沒放開。
一團一團的白霧從他呼吸間冒出來,說出來的話卻冷冷的,“瘋夠了就把我放開。”
“不要。”
趙九兒干脆利落的拒絕,反倒將頭壓在他胸前,單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我想你了,想跟你一起過除夕,想跟你一起度過新年,但是我知道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想在闔家團圓的日子里缺席。所以我在等你,選個喜歡的地方,讓我跟你一起去,或者是說想見我。”
結果是兩樣都沒有。
蘇清河一直認為自己很磊落,但是遇上趙九之后他就不那么磊落了。
就例如他明日就要遠赴京城,這個時辰還在秉燭夜讀,絕對不會承認是在等她。
在例如他知道這姿勢很不好,但是提起來的雙臂沒有力氣,又告訴自己絕對推不開她。
他在磊落和不磊落之間掙扎。
但是有些話應該跟她好好說。
蘇清河長長一嘆,失去力氣般將下巴壓在她頭頂。
“我赴京趕考,沒有多余的心思操心你,你在大王寨好好等著,我會給你寫信。”
趙九兒要聽的不是這個,但是不能不說,聽到這個時心情很好。
“什么時候回來?去要去多久?誰跟你一起,去就平安那家伙嗎?他不行。”
平安不行嗎?
蘇清河翹翹嘴角:“我也身負武藝,不過你看不起就是了。我路上要走40多天,已安排好了,沿途落腳在客棧和驛站,到了京城會暫住在伯父家。”
“沿途路程加上春闈放榜,授官,要……6個月。”
6個月只是保守估計,等待授官等幾年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