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北微微一笑,說:“夏師妹能這樣想我很欣慰,接下來我便開始教師妹修煉劍道……”
“師妹忽然感到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請師兄恕罪。”夏延琴打斷道,給自己找了個原因,也不管李漠北反應,冷著一張臉轉過身子,朝先前陸長河離開的方向邁步而去。
“師妹哪里不舒服?哎,夏師妹……”
李漠北不明情況,在后面叫了兩聲,夏延琴充耳未聞自顧自離去。
李漠北困惑地摸了摸鼻子,也沒追上去,心想:“師妹或許是有什么隱疾在身吧,否則她不會浪費如此寶貴的劍道修煉時間,等她身體舒適了我再教她十萬八千劍。”
夏延琴離開這處院子后,腦子里飛快盤算思慮:“師尊讓大師兄教我劍道,大師兄卻一心打壓排擠我,他教我的肯定都是些水分,真讓他教我一個月,我通過不了考核被淘汰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明知大師兄是坑,我再往下跳就是蠢了,得另謀出路才行。”
“仙門里唯一能幫我的人只有師尊,可我又不能直接告訴師尊大師兄的丑惡嘴臉,萬一師尊覺得我挑撥離間就麻煩了。”
“……”
夏延琴絞盡腦汁思索破局的方法,感覺自己陷入死胡同里,很棘手,想到煩躁處忍不住痛罵一聲李漠北真是個狗男人!
她不止一次地被狗男人坑過,盡管很憤怒,但事情總得要有解決的方法,她必須要拜入蒼穹宗,從她走出贏都郡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如果她不曾見識過師尊的無上偉力,一輩子當個凡人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可她已經被陸長河牽引著走進那座至高神圣的殿堂,如果最后又被趕出去,她會無法接受。
……
道觀后院。
陸長河躺在破爛腐壞的老人椅上,手里拿著那卷李漠北昔日默寫出的劍道秘笈,雙眼直勾勾望向懸浮在廂房區域上空的十萬八千縷劍芒,表情既羨慕又嫉妒。
毫無疑問,李漠北已經開始教導夏延琴修煉劍道了,這小子每次練劍總能搞出花里胡哨的動靜,陸長河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
啥時候我也能這么牛嗶啊!
陸長河嘆口氣收回目光,他賊心不死,繼續研讀手中的十萬八千劍秘笈,希望能研究出一條踏上修仙大道的路子。
讀了兩下,他仍是半點頭緒都沒抓到,頭皮屑倒是掉了一大把,莫名焦躁起來,再次抬頭看向空中的璀璨劍芒,心里忍不住犯起嘀咕:
“李漠北不會真的教會夏延琴修煉劍道吧?”
他本來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又覺得其實并非不可能。
主要是李漠北這廝的天賦太妖孽逆天了,具有很強大的不確定性,當初自己隨手留下一道劍痕,都能被他悟出一門劍道秘笈。
這種就踏馬很離譜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