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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柏為每天都會來溫宅陪孟貞。
因溫霖言交代過,所以他每次來,方管家都會放他進來。
而孟貞對他總是一口一個爸的叫著,聽的奚柏為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天冉醫生來的時候,奚柏為也在,他就向冉醫生問了孟貞的具體病情。
聽到冉醫生說,她也不確定孟貞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怕孟貞永遠都清醒不過來,怕他們的夫妻情分就此截止。
冉醫生看他一臉的憂愁,說道:“你也不用太擔憂,是病就能治了。”
他點點頭,但臉上仍舊掛著愁緒。
冉醫生走后,他被孟貞留下吃晚飯。
雖然他天天來溫家,但都是在宋千媞上班的時候,所以宋千媞還沒見過他。
宋千媞下班回來,看到家里多了一個男人,猜到他就是奚柏為。
管家上前接過她的包:“宋小姐。”
如今家里的傭人,當著孟貞的面都喚她宋小姐,孟貞不在的時候,才會稱呼她為少夫人。
她點點頭,走過去主動和奚柏為打招呼:“你好。”
奚柏為微微一笑,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很儒雅:“你好。”
沒過多久,溫霖言回來了。
吃飯時,孟貞和溫霖言坐在一塊兒。
“永超,我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是拍了婚紗照的,房間里怎么沒掛的有?相冊我也找不到,你是不是放起來了?”孟貞問。
如今孟貞住在溫永超的房間,溫霖言吩咐管家將兩人的照片收了起來,就是怕被孟貞看到,他和照片上不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幾人都看向她,餐廳里的氣氛靜得有點詭異。
溫霖言不動聲色的道:“你記錯了,當時拍照的時候你身體不舒服,就沒拍成。”
孟貞一臉的恍惚:“是嗎?”
他沒有絲毫遲疑的“嗯”了一聲。
孟貞突然問:“我是不是病了?”
幾人的眼皮都是突地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她。
只見她表情恍惚,似是在努力的回想什么。
溫霖言道:“為什么會這么問?”
孟貞道:“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而且記憶也有點混亂,就像剛才,我明明記得咱們是拍了的,可你說沒拍。還有最近天天來看我的那位冉小姐,我聽傭人叫她冉醫生。”
溫霖言眸光微冷的掃了一眼管家,然后安撫她:“她的職業是醫生,她天天來看你,是覺得跟你一見如故,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她來陪你說話解悶不是挺好的嗎?記憶混亂可能是你最近沒休息好,不要多想。”
孟貞半信半疑。
管家默默地退出餐廳,把傭人召集在外面的院子里,再次向他們叮囑,千萬不要說漏嘴,說錯話。
飯后,宋千媞陪孟貞看電視聊天,奚柏為和溫霖言去陽臺說話。
奚柏為道:“我后天回愛爾蘭,你媽就交給你了。”
溫霖言點了一根煙,吞云吐霧,俊雋的面容在皎皎月色下異常俊美:“嗯。”
奚柏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煙:“能給我也來一根嗎?”
溫霖言將煙盒給他,他抽了一根咬進嘴里,又向溫霖言要了打火機。
只吸了一口,煙圈就嗆進喉嚨,嗆的他猛地咳嗽,連眼淚都差點咳了出來。
溫霖言看向他:“你不會抽煙?”
他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頭,不會抽煙問他要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