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周遭道人一片呼聲,便是出言擠兌許道的黃道徒,也沒有想到雷亮嘯竟然會直接讓人將許道叉出去。
許道聽得了,臉上也是微微露出訝然之色,他望了豹頭魁梧的雷亮嘯一眼,并未作出過激的舉動,只是修身立在場中,面色平靜的和雷亮嘯對視。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僵住了,圍在四周的道童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在自己該怎么辦。現場可都是后期道徒,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但蕩妖東堂終究是成為了雷亮嘯的地盤,還是有幾個道童咬著牙朝許道走過去,但是腳下動作甚是緩慢,一步一挪的,指望著的雷亮嘯改口,或是親自趕人。
領著許道過來的白供奉,酒意瞬間就醒了大半,他張著嘴看著場上,目色有些茫然,應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雷亮嘯竟然會直接趕人。
而雷亮嘯此人緊盯著許道,瞧著許道臉上依舊平靜,毫無變化的神色,口中更是冷哼一聲。
“豎子!”他總感覺許道的嘴角掛著譏諷和嘲笑,是他為無物。
砰!雷亮嘯猛地一拍桌子,喝到:“某家讓你退,你便退下!莫非是想讓某家親自送你從出去?”
此人性情蠻橫,本就在心中記了許道一筆,隨時準備收拾許道,現在更是有一股怒火從心底里升起來,目露白光,嘴角獰笑起來。
周遭的后期道徒們,也學著服侍的道童們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來。
唯有白供奉和許道交好,而且人也是他領來的,腦中思緒亂跳,忽地想到一個解圍的法子。
他硬著頭皮站出來,朝著雷亮嘯拱手說:“雷使者息怒,此事是我等貿然,還請使者勿要怒極,怒極傷身。”
白供奉組織著言語,復說:“話說,使者當日有言,凡是能夠舉起使者手中玄鐵金瓜錘者,便能從使者那求得一件事情,何不讓呂道友試上一試。若是呂道友能夠舉起來,還請使者大人有大人,寬恕他一次。”
在白供奉看來,許道定然是舉不起玄鐵金瓜錘的,他本意是讓許道出個丑,好讓雷亮嘯息怒,一并讓許道屈服于對方。
四周的道人們聽見,面上更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雷亮嘯聽見這提議,眼中先是浮現譏諷,然后打量著許道,面上怒氣稍微緩和,也露出饒有趣味之色。
他開口:“某家法器,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碰的。”
雷亮嘯話鋒一轉,又道:“但白供奉既然如此維護此人,某家便給你一個面子,讓這廝試試。”
嗡!他舉起手中金瓜錘,持著晃了晃,便隱隱帶起風雷聲,顯然沉重無比。
隨即雷亮嘯將玄鐵金瓜錘往席間一扔,悶聲一響起,金瓜錘落地,就將青石地磚給砸個粉碎。
“某家事先聲明,你若舉起,便可向某家提個要求,若是舉不起,某家便可想你提個要求!”
箕踞坐在位置上,雷亮嘯倨傲的望著許道,呼到:
“快些、舉還是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