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在反復思考著:“舅舅為何與父親爭吵,難道真的是因為父親依附王甫、曹節的事情嗎?到底又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們會突然鬧翻了呢?”
……
時間推移,很快就到了中午。
放在往常,到了這個時候蘇昭一般都會宣布當日的課程結束了,并順勢布置一些作業。
然而今日,蘇昭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又過了半個時辰,太陽早就西斜了,蘇昭這才停下來。
“好了,今日的課程到此為止。之前說過,這是最后一堂課,所以在此我有些事情要對你們交代一下。”蘇昭沉聲說道。
段增等人心中一凜,連忙打起精神仔細聽著。
“首先,既然你們聽了這么久的課,那么對于我的師承來歷就要有所了解。我以前曾經拜玄德先生為師,隨他學習儒家經典多年,所以今后你們日后若是遇到玄德先生的后人,那便是你們的同門。”
“玄德先生?”段增愣了一下。
要說三國時期與“玄德”二字有關的人,那無疑就是劉備劉玄德,但現在的劉備估計還只是個織席販履的窮苦少年,顯然不可能是蘇昭的老師。
既然不可能是劉備,那這位玄德先生到底是誰呢?
“玄德先生姓法諱真字高卿,乃是右扶風郿縣的名士。”或許是看出了段增的疑惑,一旁的蘇則小聲解釋了一句。
“姓法?”段增眼神一亮。
歷史上姓‘法’的人并不多,而在三國時期最有名的一個,應該就是劉備帳下的著名謀士法正了。
正好段增記得,法正原本便是右扶風人,只不過因為漢末亂世才逃到蜀中去的,難道說這位“玄德先生”與法正有所關聯?那自己豈不是與法正也能套上交情?
段增心中有些激動,不過隨即就苦笑起來,那玄德先生與法正到底有沒有關系都還沒確定,自己就如此激動,難道說在確定了將來的打算后,自己就變得如此“勢利”了嗎?這可不是與人交往的好習慣。
只聽蘇昭接著道:“玄德先生學識過人,卻生性淡泊,樂以忘憂,不愿出仕做官,我隨先生學習多年,沒有繼承他的學識,卻把他的處事態度學到了,所以我也是不打算出仕的。不過你們卻不同!”
他看了看蘇則,看了看段增,最后又看了看顧景,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你們將來應該會出仕,也必須要出仕。”
說到這里,蘇昭嘆了口氣:“如今的朝堂之上,宦官一黨勢大,把朝政搞得烏煙瘴氣,一些奸險之徒更是趁機禍害地方,再加上天災四起,如今天下已然民不聊生。若是長此以往,天下大亂只怕就在眼前啊!”
“這……”段增頓時驚訝起來。
在他這個已經知道歷史走向的人看來,如今天下大亂已經有了一些征兆,但身處這個時代的人卻未必能看得出來。
畢竟,像蘇昭所說的宦官弄權,黨爭嚴重,其實這又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整個東漢時期除了最初的幾十年外,其他時期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僅憑這一點是難以推斷出天下將要大亂的,那么蘇昭又如何能斷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