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指著喬綾香的這一長串偽造身份,問道:
“這什么東西?”
“就是他們這些醫院,每年都會有一些參觀學習的名額,名為去觀摩學習自家醫院沒有碰著的疑難雜癥,實際,我覺得就是去互相串門子。”
阿久用學渣的語言,解釋著喬綾香的身份,然后吹了吹四份偽造的通行證,又對岑以說道:
“好了,我們還得去找三套安檢的制服穿上。”
說著,阿久在他爸的書桌柜子里,隨便一掏,找出了個新的沒拆封的手機,對岑以說道:
“這個給香香,她的手機不是摔壞了嗎?我爸還有好幾臺,都是別人送的,他也沒當回事兒。”
魏興平的書房里有很多別人送的東西,對于一個安檢大指揮官來說,現在世道這么艱難,找他辦事兒的太多了,送東西的人,都是送的五花八門的。
丟一臺手機而已,魏興平根本發現不了。
說完,阿久就帶著岑以出去找初級安檢的制服了。
這個不難,阿久家就住在安檢大院兒里,他和岑以出了門,走小路,沒走兩步就溜進了安檢大樓,從后門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鎖是金屬做的,無論是鐵鎖鋼鎖銅鎖還是電子鎖,只要有金屬的成分在,開個門而已,對岑以來說就都不是什么難題。
等岑以開了安檢大樓休息室的門,阿久就這么帶著岑以,大大方方的進了安檢的休息室,找了三套初級安檢的制服,偽裝成剛剛加入安檢系統的小萌新,拿著魏興平的偽造手令,去接趙龍和喬綾香了。
他們到達岑以和喬綾香家小區的時候,正好看見湘城中學的車來小區門口接喬月蘭。
侯曼容和喬月蘭正哭哭啼啼的在小區門口分別,侯曼容一臉的蒼白,抱著喬月蘭哭,湘城中學的司機就使勁兒的摁著喇叭。
時間緊急,司機并不是只接喬月蘭一個優等生的,等他接完了喬月蘭,還要去接下一個優等生,如果每一個優等生都跟喬月蘭和侯曼容一般,依依不舍的骨肉分離,那今天接一個晚上,估計都接不完整個湘城中學的優等生了。
而整座湘城,還有很多學校呢。
喬月蘭放開了侯曼容的手,紅著眼睛,回頭看著那個司機,生氣道:
“師傅,你就不能等一下嗎?我想多和我媽媽說幾句話。”
司機本來想罵人,可見喬月蘭長得很漂亮,便忍了忍,漂亮的人,總是能得到社會上很多人的寬容。
喬月蘭見司機沒有再摁喇叭了,又抱著侯曼容哭,一直說“媽媽我愛你,媽媽我想你,媽媽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媽媽等我長大了,我會好好的孝順你的。”
侯曼容蒼白著臉,忍著肩胛的疼痛,只是抱著喬月蘭,依依不舍,又依依不舍。
阿久開著車,就從這對骨肉分離的母女身邊飄進小區,直接走機動車專用道路進了地下室,把喬綾香和趙龍接上車后,又從大門口出去了。
這時候,侯曼容剛好佝僂著身子,凌亂著頭發,已經和自己的大女兒分離,她目送了大女兒終于上了車離開,于是紅著眼睛,想去藥店買點藥,要不然岑以打她的那一下,實在是太疼了。
可她也不知道藥店現在還開不開門,只是因為肩胛太疼了,想去小區外面的藥店碰碰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