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如果沒有王桑,陸正青這么大批量的用現金兌換能量券,湘城市場上的能量券根本不夠兌,是王桑找了別的金融同行,給陸正青聚攏了市場上的零散能量券。
這都是王桑的功勞。
丹鳳兒一天到晚的哭,說陸樂成沒有能量券了,說陸樂成出了湘城,根本就沒給她留下多少能量券。
這話誰信?王桑第一個不信。
又聽王桑懊惱道:
“那個時候,我想著,不管陸樂成去哪里,只要他老婆孩子在我們手上,就是個人質,陸樂成早晚得把他手里囤的能量券給我們吐出來一些,現在可好,丹鳳兒不見了,陸正青那小雜種又跑去當了駐防,陸樂成那只狐貍,就沒那么容易被我們擺弄了。”
親戚親戚,總有一些繞不過去的人情,你現在要幫我,因為我當年幫了你,你必須幫我,因為我們血濃于水。
這也是為什么,陸樂成能夠七拐八拐的,成為界山村村長的根本原因,就是他通過了親戚的親戚的親戚,幫了他。
密密麻麻的車與車的縫隙里,丹秀華不耐煩的看著王桑,說道:
“好啦,還在想讓陸樂成吐點兒能量券出來干什么,我們現在吃的都快要成問題了,你還在想讓陸樂成吐能量券,我跟你說,當務之急,是解決我們現在的食物問題,我真不信,駐防會不給駐防家屬一點特權了。”
“有特權,也是給直系親屬了。”
王桑口氣很差,又拉過他老婆,示意了一下阿久開的那輛公交車,他低聲道:
“我們盯死了那輛公交車,要真有物資,你把所有人都叫上,我們先分了再說。”
“行,我回頭跟他們都說下。”
丹秀華點頭,她才不管公交車上的物資都是用來干什么的呢,只要有物資,那就先搶了再說,反正他們一口咬死,只當這些物資是陸家的。
那他們這些陸家的親戚,“拿”走一點陸家的物資,天經地義的。
便是在這高速出口位置,陸家的親戚猜測著,阿久開的那輛公交車上,究竟運了些什么的時候。
趙龍給岑以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沒有接通,他只能給喬綾香的手機打電話。
喬綾香的手機,被岑以接通了。
只聽得趙龍在電話中,為難的說道:
“岑哥,我到安檢大院兒了,魏叔叔倒是很支持我們送我媽、王阿姨、丹阿姨和林爺爺林奶奶離開的,但是王阿姨不肯走,她加入駐防特征醫療隊了。”
阿久的媽媽王小兔,之前是學醫的,據說外公還曾當過湘城醫院的院長,駐防系統在早上的時候,發布了一個特別征召民間醫護人員的通知,湘城醫院給王小兔打了電話,王小兔同意被征召了。
岑以聽了趙龍這話,眉頭皺了皺,脖子一歪,坐在駕駛座上,問道:
“征召到哪兒去了?魏叔叔怎么說?”
這下麻煩了,該怎么跟阿久說呢?
阿久的媽媽不離開湘城,爸爸就更不可能離開了,趙大龍和魏興平都是湘城安檢系統里面的人,沒得說,趙大龍也是不可能離開湘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