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岑以,嘴唇抿直,他側頭,降下車窗,手臂擱在窗沿上,臉微微的一偏,對外面的駐防說道:
“都是兄弟,我也不為難你們,讓我過去,這事兒我跟葉亦銘說過,他給過我特權了。”
岑以說完,直接拿出了手機來,當著車窗外駐防們的面兒,給葉亦銘打電話,問葉亦銘關于特權的事兒。
葉亦銘那邊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又在電話中,對岑以和那些攔路的駐防說道:
“我已經給湘城西關卡的守關隊長打了電話,命令他放人了,你們怎么還給老子攔人?”
外面的駐防聞言,面上有些猶豫,其中一個小隊長站了出來,對著岑以的手機說道:
“老大,對不起,這事兒真不能這樣辦,岑大隊長還帶了三車發燒的人出城,要真這么放他出去了,我們誰都交不了差,不僅對您交不了差,對整片大陸,也都交不了差。”
葉亦銘在電話那頭,被這個守關卡的小隊長,氣得快要笑了。
很好,小隊長說的話也沒錯,很明顯,岑以帶出城的那120個保鏢,大多都在發燒,擱誰的關卡上,都不敢放行。
這事兒傳出去,世人也只會覺得這位守關小隊長盡忠職守罷了。
如果葉亦銘不是知道,這120個保鏢全是喬綾香的能量水晶,他也不會允許岑以出城去。
即便要出城,也需要隔離72小時再說。
但關鍵問題是,駐防就不應該對最高指揮官的命令,有什么異議。
這是不被允許的。
一個合格的駐防,不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只是上級命令的字符化身,只是用自己的身體,執行命令的殺人機器。
而且,這個城西關卡,早在幾個小時之前,毫無障礙的放走了郭強的車子,現在卻用正常的標準,來給岑以制造障礙。
這就很明顯是有問題的。
葉亦銘現在還不知道這些關卡上的駐防,是都被收買了,還是被蒙在鼓里,無意中當了別人的槍。
電話中,葉亦銘沉吟片刻,說道:
“岑大隊長,我跟你聊聊。”
副駕駛座上的岑以,手臂一收,把手機的免提關了,放置耳邊,道:
“說。”
“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要么,破而后立,你打出去,要么,你退回去,或者按照程序隔離。”
葉亦銘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笑的,并且,語氣里還隱約有著一絲慫恿意味。
這個策劃了一切的幕后狗雜碎,不知道利用他的名義,籠絡了他多少人。
西關卡的駐防,如今用著偉光正的名義,連葉亦銘本人的話都不聽了。
那還不如破而后立,讓岑以把所有駐防都揍個半死,葉亦銘再派人上去,用安撫治療的名義,把西關卡上的所有駐防都圈禁起來,慢慢的把內鬼排查出來。
考慮到很多初級駐防其實根本就不了解情況,說不定真以為自己是在恪盡職守,嚴格執行葉亦銘那誓死守城的命令。
所以這里頭肯定有無辜的初級駐防。
但按照葉亦銘平日里對駐防的狼性訓練,他認為,真正無辜的熱血兒郎,在岑以的手底下過一遍,對這些小狼崽子是有好處的。
就當給他們練練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