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綾香來說,她在湘城里,和小白一起狩獵了那么多的人,就有一個很深刻的感悟。
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
尤其是被她吸收了,那死得簡直不要太舒服,除了一點低血糖外,似乎半點痛感都沒有。
但岑以動手打文元思,踹一腳,打幾拳,那就很疼了。
而且,即便造成一些內傷外傷的,養幾天就好了。
所以如果不想殺人,又想要別人痛到齜牙咧嘴,岑以出面,達到的效果是最好的。
夜幕一點點的來臨,看著被岑以打得渾身痙攣的文元思,喬綾香竟然笑了,她往前走兩步,看著文元思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喬綾香又說道:
“你說,我和岑以哥是兩個人,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說的是,其實和岑以哥在一起后,我好像才稍微過上了一點正常人的生活。”
又道:
“當初那個在城東救人的那個喬綾香不在了?也不是,我一直都在。”
說著,喬綾香表情很冷的看著文元思,說道:
“當時救那些駐防,只是因為我愿意救,不救他們,所有人都會死,不救他們,岑以哥、正青哥、龍哥、久哥,我們忙不過來,都會死,現在,我不救人,因為我不愿意救,因為我們忙得過來,沒有必要救。”
聽明白了嗎?救人,是因為喬綾香愿意救,不救人,是因為喬綾香不愿意救。
并不存在什么變不變的問題,她一直就是這樣,別人說,末世逼人從光明走向黑暗,但對喬綾香來說,她一直都生活在黑暗中。
所以不存在任何的改變。
她這樣的性格,看在文元思的眼里,就是格外的怪異與孤僻。
文元思搖頭,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喬綾香竟然是這樣一種性格?當初在城東高速指揮部的時候,她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天使。
可現在,孤僻怪異得像個視人命為草芥的怪胎。
然而,不等文元思怎么想,很快,趙龍就提了兩個發著低燒,且麻痹狀態已經大有緩解的男人過來了。
他將倆男人丟在長了草的石板空地上,說道:
“這兩個人,我爸已經審過了。”
意思是,可以殺了。
能讓趙龍帶過來的,都是審過可以殺的。
然后,趙龍把兩疊專業的口供拿給喬綾香看,她只看了一眼,其中某人在末世前把自己年幼的侄女......后面的喬綾香沒看了,直接把口供轉了個面,豎著拿給文元思,讓他看。
又是冷笑道:
“這種人,你讓我救?救了干嗎?你告訴我,救了干嗎?”
文元思看著口供上面的罪行,這個保鏢,在末世前還干過不止一次這樣的事兒,因為每次都做得很隱蔽,事后還給侄女買糖吃,所以這個事情就一直沒有曝出來。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給文元思當保鏢,不是落在了趙大龍的手上,只怕一輩子不會有人知道,這個人都做了些什么。
而這個人的口供,后面還有好厚一疊,但文元思僅僅只是看完了第一頁,臉色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