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六爺說這話,封道義雙眸紅腫,猛的抬起頭來,眼珠子里迸射出兩股仇恨的光芒來。
有人把喬月蘭送到了六爺的手中?
他們這些馬仔都知道,喬月蘭這個湘城中學的校花,正好就長在了六爺的審美上,六爺這是得償所愿了。
又聽六爺很是遺憾道:
“道義,你也知道我的,我對待女人都不薄,尤其是漂亮年輕的女人,只可惜啊,喬月蘭送到我這里來的時候,在路上就被那幾位小友給......”
遺憾,是真的遺憾,六爺是真的對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們好,甚至,有些女人在他的身邊,他連碰都不曾碰過,就要什么給什么,為的也不過是放一些賞心悅目的女人在身邊,看著心情都好。
但前提是,她們在跟他之前,身體得是干干凈凈的。
六爺不喜歡二手貨,不管喬月蘭是不是自愿的,不管喬月蘭是不是長在了六爺的審美上,只要喬月蘭的身子不干凈了,不是個完璧了,他都很嫌棄。
跪在院子里哭的封道義,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語音哽咽道:
“那就請六爺,把那賤人交給我,她妹妹害死了我兒子,妹債姐還,就得負責給我生個兒子。”
聽了封道義這話,六爺表現得有些不忍心,他沉沉的嘆了口氣,抬手,揮了揮,表示如今這種情況,只怕也只能如此了。
沒有別的辦法,雖然六爺對于喬月蘭的遭遇,也很不忍心,但封道義是他的兄弟,是為他出生入死的手足。
為了兄弟,六爺可以舍棄掉一切。
等封道義哭哭啼啼的起身來,六爺又對他不放心的叮囑道:
“都是可憐的人,我把喬月蘭交給你,是想著讓你能緩解緩解心中的仇恨,好好待她,這個世道,一個女人能有一份溫飽,已經非常不錯了。”
看起來,六爺好像又挺關心喬月蘭的。
但他又話里有話的說,只需要給喬月蘭一份溫飽就好。
封道義眼中含著恨意,但面對仁心俠意的六爺,他只勉強應著,答應了六爺,自己會對喬月蘭好。
給她一份溫飽就好,其余的,他愛怎么對喬月蘭,就怎么對喬月蘭了。
天上的雪,靜靜的下著,一點一點,又走入了湘城最寒冷的季節里......
窗外的風呼啦啦的刮著,喬月蘭滿臉淚痕的躺在潔白的床上,一室昏暗。
傅夢玉站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見里面沒什么反應,便直接推開了門,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喬月蘭,嘆了口氣,她走進來,坐在了喬月蘭的床邊。
望著喬月蘭一臉的淚痕,傅夢玉輕輕的拍了拍她,很心疼的說道:
“蘭蘭,我們說會兒話,蘭蘭。”
喬月蘭猛的坐起身來,一把打開傅夢玉的手,又悲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