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心中這小小的一點心思的萌芽,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這點心思具體表現出來,讓岑以覺得自己真特么是個禽獸,綾香剛剛被人活埋了,他卻想......親她?
“我先出去,你洗澡。”
岑以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他緩緩的松開了抱著喬綾香的手,站起來身來,逃難一般的離開。
慌里慌張的仿佛自己做了件十分羞恥的事情,連耳根都是通紅的。
喬綾香坐在浴缸邊沿,不明就里的看著岑以突然走出了浴室,當她看到岑以通紅的耳根時,她的心也莫名的狂跳了起來。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但被岑以摁了下去,喬綾香感知到了,她并沒有阻止岑以,反而,將自己這顆狂跳的心,也給摁了下去。
是什么呢?該如何表達呢?表達完了之后,又該如何相處呢?門內的喬綾香,和門外的岑以,都不知道。
他們長大了,曾經彼此坦誠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蒙上了一層窗戶紙,捅破吧,還待斟酌斟酌,斟酌著,便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時機。
不捅破吧,想起彼此的時候,心兒亂跳,總覺得不把話說個清楚明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時時刻刻的惦記著。
便是在這種即將捅破了窗戶紙的時刻。
山島縣一處密閉的地下室里,應急燈微弱的亮著,零落的幾個公子哥兒坐在這只有一點微弱光線的地下室里。
僥幸還活著的王雙,突然一臉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幾個人轉過頭,全都是一臉麻木的看著他。
王雙哭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駐防為什么要殺我們?為什么?”
癱軟著身體,坐在不遠處的成雨順,嘴角流著血,努力咽下口里的血腥氣,在王雙的哭喊聲中,閉上了眼睛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成雨順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力氣說話,他需要時間來療養自己的重傷,然后想辦法把這幾個幸存下來的皇親國戚給帶出山島縣去。
卻是又聽王雙哭喊道:
“雨順兒,雨順?你回答我,他們到底為什么要殺我們?之前不是都好好兒的嗎?怎么突然駐防和安檢,還有陳偉的團隊就開始追殺我們了?雨順你受了傷,為什么不去找喬綾香治療?雨順兒......”
提起喬綾香,原本閉著眼睛,正在積蓄力氣的成雨順,突然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目,他張口,猛烈的咳嗽起來,宛若有一肚子的是非與委屈要說出口。
但他說不出來,他感覺自己非常惡心,一說話,就“哇”的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還提什么喬綾香呢?那個妖女,那個妖女......
“雨順兒,雨順兒,你怎么了雨順兒,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王雙撲過去,在微弱的,只有一盞應急燈照亮的地下室里,看著搜肝挖肺一般嘔血的成雨順,他嚇壞了。
怎么會這樣?成雨順不是很厲害嗎?他怎么傾倒的大廈一般,一垮,就全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