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兒,大喜!!!”
六爺嘴里喊了王貴與王喜的名字,一時間,淚水從眼眶中涌出來,突然大哭道: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葉奕銘你欺人太甚了。”
這一批被成雨順帶去山島縣的人,全都是他的晚輩,都是這個村子的未來,是六爺看著他們長大的。
現在說被殺就被殺了?怎么能?怎么可以?
這筆帳,這個仇,就這樣被算在了葉奕銘的頭上。
六爺不管什么岑以什么喬綾香,這兩人說到底,都是葉奕銘手底下的駐防,葉奕銘的人殺了王貴王喜,六爺就要跟葉奕銘不死不休才行!
一旁的封道義,也是一樣老淚縱橫,他的兒子折在了山島縣里,現在王貴王喜,還有那么多村子里的新生一代,都折在了山島縣。
這是村子要沒落的前兆啊!
一瞬間,封道義又是怒道:
“六爺,成雨順那么有本事的一個人,怎么就沒把孩子們看好的?聽說在今天之前,孩子們在山島縣都還好好的,山島縣里,就連喬綾香對咱們孩子都是客客氣氣的,怎么就突然說翻臉就翻臉了?”
“成雨順辦事不利,這是一定的了。”
坐在玫瑰木椅子上的六爺,無力的歪倒在椅子扶手一側,他渾濁的眼睛紅紅的,透射出一股仇恨的目光來。
在他的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膝下無子,一直都把侄子王貴當親兒子一般的疼愛著。
現在王貴人沒了,六爺這心比被人剜了還要痛。
封道義便是憤恨道:
“成雨順的娘老子還在咱們村兒里,六爺,要殺了嗎?”
六爺抬起略微顫抖的手來,輕輕的晃了一下,說道:
“不,不,暫時還不要,把他媽關起來,并派人聯系上成雨順,如果他還不能把剩下的孩子給我們帶回來,他媽的命也別想要了。”
面對這種關鍵時刻,無論遭受了什么樣沉重打擊的六爺,還算是有著些許理智的。
仇當然要報,岑以和喬綾香殺了他那么多視若珍寶的晚輩,幾乎絕了村子的未來,想當然會引發這座村子多大的動蕩了。
但越是這種時刻,六爺越是要替剩下的那幾個孩子做個打算。
目前山島縣整個都呈封閉狀態,里頭的消息要隔天才能被送到六爺這里來,等六爺收到消息的時候,山島縣里只怕已經沒剩幾個孩子了。
要派戰斗力進入山島縣,這顯然不可能,在這長期的拉鋸戰中,六爺培養的民間團隊幾乎全部被摧毀,手里最強大最好用的成雨順,這會兒也被困在山島縣里。
可以說,六爺現在根本就無人可用,無戰斗力可派。
所以只能讓成雨順把剩下的活口帶出山島縣來,除了成雨順,六爺再不知道派誰去山島縣救人更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