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喬綾香也想六爺死,這個人現在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又討人嫌的擺在湘城地界里,不把六爺搞死,六爺會不停的派蒼蠅來騷擾喬綾香的。
于是就這樣,鄧梅芳成功的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悄無聲息的拿到了她人生的第一筆舍利子。
這件事除了喬綾香和南鳳芹之外,誰都不知道,南鳳芹用一個很普通的背包,給鄧梅芳把那堆小山般的舍利子裝了起來,然后并著一些烹飪的材料,讓鄧梅芳拿了回去。
喬月蘭還在帳篷里一會兒罵人,一會兒自怨自艾的,鄧梅芳在帳篷外聽了會兒,搖搖頭,進了帳篷,放下自己的東西,又去給喬月蘭張羅她的西餐。
因為鄧梅芳是奉命來照顧喬月蘭,這安全區里,還有一些六爺的眼線,以及封道義派來保護喬月蘭的人。
所以鄧梅芳身為喬月蘭的保姆,沒法兒跟喬月蘭分開睡,她只能將那包裝了舍利子的背包,時時刻刻的背在背上。
別人問起來,她就說這里頭裝的全都是喬月蘭平時要用到的東西,為了方便喬月蘭,她就只能時時刻刻的用背包背著。
就這樣忙忙碌碌了好幾天,鄧梅芳給喬綾香送了一份大禮。
作為回饋,她把目前安全區里所有六爺的眼線都找了出來,然后擬了個名單,交給了喬綾香。
要找出這些眼線很容易,NA城安全區跟山島縣安全區不同,之前在山島縣的時候,情況太緊急了,能轉移的幸存者早就轉移了。
少數留在山島縣安全區里的,就只有自愿留下來的南鳳芹,以及她挑選出來的,幾個資質還不錯的孩子。
但NA城拉的這個安全區,因為前線的岑以他們相當給力,這個安全區算是十分的安全,因此四面八方的幸存者,都會來這個安全區。
時間長了,葉奕銘也不拘那么多,有想要進安全區的老弱病殘孕,都可以進來,連帶著護送這些幸存者的民間團隊,也能進入安全區來歇歇。
安檢會從這些民間團隊的手里,用舍利子收些普通的物資,這個是必須的,因為現在湘城的東南角,還養著一大批老弱病殘孕。
這些人不用給喬綾香提供能量,所以只需要吃普通的食物就好了。
因此,這個NA城安全區,就漸漸成為了一個民間團隊走南闖北的交通樞紐帶。
很多民間團隊會走過路過這個地方,歇一晚,給安檢賣點物資,再從別的隊伍手里,交換到一些物資,其中又有那么一批人,開始長期的在安全區內外打圈圈般的徘徊。
可能這批人僅僅只是簡單的,想要一個安定點的環境,所以一直圍繞著安全區生活作息。
但也有可能,這批人里頭,就有一些心里頭有著小九九的勢力,安插的眼線。
別人鄧梅芳不知道,但她帶著喬月蘭一進安全區,六爺的人,就開始明里暗里的和喬月蘭接觸了。
這其中自然也有封道義的人,這些人是知道鄧梅芳身份的,但六爺的人不知道,他們只當鄧梅芳只是個普通的,封道義派來照顧喬綾香的保姆而已。
所有人都小看了鄧梅芳這么個其貌不揚的老太太,就連喬月蘭每天對鄧梅芳呼來喝去的,也不曾在意過這個沉默寡言的老女人。
甚至于,那些六爺的,封道義的眼線和喬月蘭接觸,有時候都是當著鄧梅芳的面兒接觸的。
就這樣,細作們在駐防和安檢的眼皮子地下搞東搞西,鄧梅芳就躲在喬月蘭和細作們的眼皮子底下,猥瑣發育。
岑以好不容易得了個假,從前線下來,剛掀開喬綾香帳篷的簾子,就看到喬綾香趴在一張簡陋的書桌上,看著一份寫滿了名字的名單笑。
他渾身臭烘烘血淋淋的走過去,拉了張凳子,坐在喬綾香的身邊,本來想挨她近一些,但想到自己澡也沒洗,又坐得離她有了些距離,問道:
“在笑什么呢?”
喬綾香趴在桌面上,偏頭,嘴角含著笑意,看著好久不見的岑以,他長了一臉的胡子,整張臉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灰面膜,除了眼睛和牙齒,哪兒哪兒都是一層血泥。
猛然間,喬綾香發現,岑以今年,該有22了吧?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三四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她認識岑以的時候,也才初三呢。
她的心微微的悸動著,臉頰有些熱,眨著眼睛笑道:
“我最近認識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人,她給了我一份六爺的細作名單,有好幾個人其實我還是認識的,就經常在安全區附近活動,看起來也挺像個好人的。”
“誰啊?哪個人那么有意思?”
岑以靠過來一些,小心翼翼的不敢臭到喬綾香,又忍不住想貼近她一些,眼睛掃了一眼桌面上的一長串名單,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