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帳篷外面的沙礫上,他找出了幾個腳印,除了喬月蘭、慕容笑和班月的腳印之外,有個女人的腳印,這個腳印在帳篷內都有多次的深淺痕跡,可以斷定是和喬月蘭一同生活在這個帳篷里的。
應當是鄧梅芳的。
毛氈子上,留下了一道很深很新的男人腳印,趙大龍順著這個腳印,找出了落在毛氈子上的一根短發。
基本可以斷定的是,當時喬月蘭正在生產,鄧梅芳在離開,去找喬綾香的時候,有個男人進了喬月蘭的帳篷,并且走近了喬月蘭,彎腰在喬月蘭的身邊和她說過話。
或者僅僅只是看了看喬月蘭的情況。
除了白色的毛氈子上,有著女人的羊水之外,別的地方都沒有,那么喬月蘭,是被這個突然闖入的男人直接原地躺著消失了。
喬綾香的情況也是一樣。
她的鞋子是岑以給她特意做的,腳印痕跡很容易分辨出來,門簾上有喬綾香的指紋,基本可以推斷出,喬綾香當時只是站在帳篷外面,掀開門簾朝著帳篷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她的身子都沒轉,哪兒也沒去,就原地消失了。
趙大龍將這個結論告訴給了門外坐著的岑以。
岑以當即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個淺淺的,喬綾香的腳印邊上,他問道:
“綾香就這么,突然消失了?”
“對,跟喬月蘭一樣。”
趙大龍扯著手上的白手套,好久沒做過現場勘察了,他的手都不習慣戴無菌手套了,唉,還是做這種破案分析的事兒,比較容易打發時間。
他打個怪,跟度日如年一樣,但破案,卻覺得時間過去得分外快,無論多么錯綜復雜的案子,趙大龍總是能夠用十分綿長的耐心與細膩,把這個案子抽絲剝繭,找出事實真相來。
就見趙大龍十分專業的,用一把尺子,趴在地上,給岑以指出了另外幾個腳印,他說道:
“這是班月和慕容笑的腳印,這是鄧梅芳的腳印,她們都一樣,連個身子都沒來得及轉,就原地消失了,所以這里一定出現了一個可以讓人原地消失的異能者,他不但可以讓人原地消失,也可以讓自己原地消失。”
岑以滿臉凝重的看著趙大龍,皺眉想了會兒,說道:
“我沒看到過這樣的異能者。”
“我也沒有,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香香消失的時候,他就在帳篷里面,與香香一線之隔,但香香看不見他。”
趙大龍說著,直起腰身來,抬腳,踩在喬綾香的腳印上,模仿著喬綾香的身高,單手推出去,推開了前面的門簾。
陽光落進帳篷里,就在趙大龍一線之隔的地方,赫然有著一道清晰的男人交易,跟毛氈子上的腳印一模一樣。
這么近的距離,如果喬綾香推開門簾,不該撞上與她一線之隔的人嗎?就算喬綾香遇險,來不及逃脫,跟在她身后的鄧梅芳、班月和慕容笑,也有足夠的時間轉個身,準備逃跑了。
所以喬綾香推開了門簾,根本就沒有看到對面站了一個人。
或者,換句話說,這個闖入喬月蘭帳篷的男人,把喬月蘭瞬間消失后,走到門邊,發現有人來了,他立即讓自己瞬間消失,等喬綾香推開門簾時,并沒有看見人。
但他可以看見喬綾香,于是,他直接便讓喬綾香、鄧梅芳、班月和慕容笑,也瞬間消失了。
只要這樣的邏輯推理,才能解釋一切不合理的現象。
岑以臉色蒼白的問趙大龍,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異能者會瞬移?直接把人變走?”
“如果是瞬移異能的話,他就不用一路走過來了。”
趙大龍回頭,尋找著這個腳印,因為是布滿了沙礫的土地,所以腳印很難找,但從醫療帳篷里留下來的指紋,以及門簾上,毛氈子上留下的指紋來推斷,這個可以讓人瞬間消失的異能者,是從醫療帳篷一路走到喬月蘭的帳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