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檢的原則在哪里?道理不是這樣講的,事兒也不是這樣辦的。
岑以要的很簡單,他按照程序進來的,所以也要按照程序走出去。
接收到喬綾香那充滿了暗示的目光,市場安檢大隊長立馬明白了過來,忙是擦著額頭上的汗,招手,對韓曉鋼說道:
“來來來,韓隊,你來給岑長官說說你的調查結果。”
韓曉鋼硬著頭皮走進了門去,將手里的幾份口供,放在只剩下了三條桌腿支楞的桌面上,一板一眼的說道:
“這件事其實在這個市場并不稀奇,并不存在什么很大的陰謀,當然,我的意思是說,背后并沒有我們這個階層所對付不了的階層,在對岑長官和喬長官進行監視......我查過這幾年市場上,關于賓館房間安裝攝像頭的報案記錄......”
他說著,又將另外一疊報案記錄攤開來,放在岑以和喬綾香的面前,繼續說道:
“每一次報案過后,我們都有派人上門拆除攝像頭,但這樣的現象卻是屢禁不止。”
“為什么會屢禁不止?”
喬綾香抬頭看向韓曉鋼,這個人到目前為止,給她和岑以的印象越來越好,因為韓曉鋼從頭至尾都是這樣一副態度,就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的把他們拷進聯絡站,公事公辦的給他們厘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又見韓曉鋼想了一會兒,推測道:
“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有市場需求,就有利潤,有利潤就有源源不斷的人來做這件事,安檢在這方面也需要加強排查,并且我們并沒有盡到提示的義務。”
聽了韓曉鋼的解釋,岑以的火氣稍微小了一點,他動動手,手腕上拷著的手銬就鉆入了他的皮膚,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只見岑以將手放在桌面上,很認真的問韓曉鋼,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們如果人手不夠,我可以派安檢來幫你們。”
安檢大隊長一聽,急忙擺手,本來想說什么,卻是被岑以抬眼一瞪。
于是,安檢大隊長立即噤聲,什么都不說了。
韓曉鋼接著說道:
“目前大市場需要保持繁榮,如果駐防插手了,這里就會變成駐防式的管理,對繁榮度不利,我們只能從需求方進行打擊,另外,我掌握了幾個經常在市場上活躍的民間團隊,他們成為了這條產業鏈的主要運營方。”
他說著,拿出幾張照片來,給喬綾香和岑以看。
照片上有個身穿吊帶裝的女人,正是喬綾香和岑以在鐵窗賓館看到的那個。
“這個女人......”
喬綾香指著這女人紋過的眼角,因為這眼角紋得很特別,當時又一直盯著岑以看,所以喬綾香對于這個女人的印象很深。
說著,喬綾香又翻了翻這個女人的資料,名字叫做谷春芝,是江城人。
于是,喬綾香奇怪的問道:
“江城人怎么翻山越嶺的,跑到湘城來兜售小視頻了?”
“現在來湘城討生活的南部人,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多。”
韓曉鋼說著,拿出了一份今年上半年的流動人口統計表,解釋道:
“這只是我們要求那些第一次進入界山村外大市場的幸存者,主動到我們聯絡站進行的統計數據,但這年頭還在外面四處走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根本沒將我們安檢放在眼里的民間團隊,除非他們做的都是合法買賣,并且按照規定交稅,否則這些民間團隊無一例外都會漏報人口登記。”
因為人口管理上的不足,加上流動人口太多了,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進出大市場,管理方面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