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為何樹上的人會對自己開槍,也不打算去思考。
一開始他覺得這波人并不是之前的護衛隊,所以眼中的殺機轉瞬其逝,他不打算遷怒這幾人。
但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人跟人沒有什么分別,在對待其他生靈的角度上,都是有殺錯沒放過。
曾身為人,顧錚早就該想到人類是一種多復雜的生命體,耕種十幾年的牛死后也逃不過被剝皮吃肉的下場,養了十年的狗死了也會有人在象征性的掉幾滴眼淚后連吃三大碗米飯。
黑暗中,顧錚舔舐著受傷的前肢。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報怨,既然對方開了槍那就說明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二狗對槍聲一點都不陌生,是烙印在深層基因里的恐懼。
在黑宮實驗室的時候,每頭失去控制的實驗生靈,不是被送去大蛇的牢籠就是被這聲音帶走。
好歹大黑之前救了自己,本王也不能不講義氣自己逃跑,二狗狗臉十分復雜它想逃跑又過意不去良心上那一關。
樹上的三人子彈不會太多,不然何至被狼群追趕上樹。
剛剛對方也只是開了兩槍,手槍能裝填的子彈有限加上之前狼群的消耗對方的子彈絕對不會太多。
想到此處,看著旁邊微微有些感動的二狗,顧錚毫無猶豫的道。
“你去!”
二狗:“???”
殘余的感動不翼而飛,我可能是真的狗。
但跟人沾邊的事兒,你是一點也不干啊。
剛要齜牙的二狗轉頭對上顧錚冰冷的瞳孔……
“好!”
二獸的智慧都極高,單用眼神就能表達出自身的想法。
黑暗里的草叢發出陣陣響動,正在樹上爭吵的安德魯和比爾森二人如果不是因為樹干太過狹窄的原因,都能在樹上打起來。
“偉大的黑暗之神您的強大無處您的神力籠罩萬物,信徒比爾森在向您虔誠的祈禱,聆聽您的神諭……”
“嘭。”
猝不及防的安德魯壓根想不到比爾森會突然對自己出手,臉上被驟然襲擊的他吐出一口血沫轉過頭眼神冰冷的看著比爾森。
“你在找死!”
貝緹娜向著樹干角落縮了縮,不打算參與,她雖然不支持安德魯開槍,但不代表她就會跟比爾森站到一個陣營,嚴格說起來這些人里她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安德魯。
就算不支持對方的做法,她也不會公然去反對。
別說是眼下全身帶傷的比爾森,就算他沒受傷在身強體壯的安德魯面前也是一只弱雞。
在安德魯的拳頭下,不一會就面目全非鮮血橫流,眼角開裂血液流遍整張臉,看著猶如惡鬼。
一腳將比爾森踹下樹干,發出一聲悶響,倒地的比爾森生死不知。
安德魯手持槍械警惕四周,帶著一絲警告意味的看了一眼貝緹娜,后者無奈的苦笑。
地面上的比爾森大口喘息著,黑暗中他能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著他。
是黑暗之神的使者,對方并沒有離開這里,這下安德魯死定了,帶著這樣的想法比爾森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自從吞食了綠藤生命精華后的顧錚,對于其他生靈之間的溝通不說全部聽懂,但也能明白個七七八八。
拋開立場問題不談,他也認為比爾森是個神經病。
但現在他掃了一眼樹根下暈過去的比爾森,身形潛伏在草叢貓科動物的視力可以清楚的看到樹上的動靜。
二狗從黑暗中竄出,瞬間吸引了樹上二人的注意力。
——
PS:
最近因為長相的原因,非常難受甚至很自卑,因為別人老說長得好看的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