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恒之一身戎裝,端坐在首位上,手撐著前面的矮桌,目光如炬,看著下方的眾將,沉聲道:“諸位,撐了這么久,逆賊快要撐不下去了,滅國之功,近在眼前。
但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謹慎,以防出現意外情況。
還有一點,隨時關注突厥人的動向。”
下方的楊倓若有所思,似是疑問,又似是自問自答道:“師尊的意思,是怕偽唐勾結突厥人?”
宋缺眉頭一緊,沉聲道:“帝師大人既然這樣說的話,就**不離十了,看來,我們得謹防突厥人南下。”
“李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們本就有胡人血統,若是勾結突厥人,我是一點也不意外!”
“狗日的,我們關起門來怎么打是自己的事,勾結外族,那可是賣國賊呀!”
“世家子弟一向如此,毫不意外!”
底下眾將都議論紛紛,囔囔出聲。
“啪!”
陳恒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底下眾人立時噤若寒蟬。
只聽得他再說道:“都出去,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突厥人的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少議論紛紛擾亂軍心!”
眾人皆回道:“是,謹遵帝師之命!”
…………
又是三日過去,長安城還未被攻破,李淵準備頑抗到底,狠下心來,哪怕是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投降。
他在等待,等待著援兵出現。
這時,城西方向狼煙滾滾,馬蹄之聲不絕,震得地面如大鼓般“咚咚咚”作響。
收到兵士來報,李淵走上城頭,當看到遠方的狼頭旗時,立時大喜:“始畢可汗終于派人來了,我李唐有救了!”
而城頭下,陳恒之聽到斥候的回報,得知約有十萬東突厥金狼軍南下,距離長安已經不足三十里遠。
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陰沉得好似要滴出水來,嘴里說道:“很好,他們敢來,就別怪本帝師大開殺戒了,李閥膽敢勾結外族,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旁的宋缺也是應合出聲:“李閥擅自打開關卡,縱容突厥南下,必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簡直丟盡我世家門閥的臉面,我宋閥不屑與之為伍。”
楊倓及時出聲問道:“師尊,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提前埋伏、阻擊?”
陳恒之一揮手,冷聲道:“不用了,我親自出手,既然這些異族賊心不死,那就徹底將他們抺去,免得亂我中原。”
楊倓拱手道:“請師尊三思!”
陳恒之冷眼看著他,不滿的說道:“婦人之仁!在我眼里,異族與畜牲無異!倓兒你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我中原強大時,他們溫順如綿羊;在我中原頹弱時,他們就是喂不飽的野狼,五胡亂華的教訓還不夠嗎?
你不必多說,我意已決!”
楊倓還待再說,宋缺及時拉住了他,恭言道:“宋缺懇請帝師大人出手,震懾異族宵小!”
隨后,眾將都單膝下跪,齊聲說道:“未將懇請帝師大人出手,震懾異族宵小!”
外面的士兵也齊聲吼道:“懇請帝師大人出手,震懾異族宵小!”
到了最后,所有士卒跪了下來,營帳內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