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覺得,叫憨憨顯得親切!”
荊哲笑著讓他坐下,“憨憨啊,你知道我大姐這人,天天板著一張臭臉,問什么也不說。我又剛來寨上,什么也不熟悉,你給我講講唄。”
憨憨一聽,頻頻點頭,對荊哲講的也十分認可,看來他這位大姐的行事風格連手下都怕的很啊!
接下來荊哲邊吃飯邊聽憨憨講,一頓飯下來,關于這邙山之上的事情也了解個大概。
這邙山地處彭州和雍州交界處,地勢險峻,只有一條險道可以進出山里,可以說是易守難攻,山上有賊,由來已久。
早年間,此處山賊頗多,每當山賊在此犯案,雍州不愿管,彭州又管不著,更助長了山賊們的氣焰,行事頗為大膽,不僅劫人錢財,甚至到了強搶婦女的地步。
周圍老百姓苦邙山山賊久矣。
五年之前,路漓——也就是他大姐,帶著幾十個家人曾經被邙山山賊迫害過的俠士沖上山來,跟邙山山賊浴血奮戰一天一夜,終于蕩平邙山,名聲大振。
路漓當上邙山寨主后,引得江湖上許多不得志的人士投奔,她也定下了“劫富不劫貧”、“劫官不劫民”、“劫貪不劫廉”的規矩。
短短幾年,邙山山賊的名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百姓愛戴,而貪官污吏對其恨之入骨。
荊哲聽完不禁咋舌,他這位“大姐”倒有些魄力,正能量爆棚。
可是,她為什么對自己“情有獨鐘”呢?
哎,搞不懂。
……
上邙山的第一晚,荊哲沒心沒肺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陽光順著窗欞平鋪到床上的時候,他才伸了個懶腰,爬起來。
他想開了,在邙山上這幾天,權當度假了。
早飯還是憨憨送過來的,稀粥加咸菜。
“憨憨,你們不去山下打劫?”
荊哲邊喝粥邊問道。
“俺們早回來了!”
吳大寒瞅了他一眼,隨即說道:“現在天氣熱的很,傻子才會晌午趕路哩!”
“……”
見荊哲瞪著自己,吳大寒才想到這不就是晌午趕路的傻子么?
馬上補了一句:“這可不是俺說的,是寨主說的!”
“……”
馬的,你以為我想中午趕路啊——是那個車夫好不?
現在想想,車夫已經收了他的錢,結果剛把他送出彭州這活就結束了,不要太舒服。
荊哲也懶得跟他計較,打聽一番才知道。
正直酷夏,天氣炎熱,中午更甚,那些過往趕路的都會挑在大清早和傍晚避熱,山賊們也就這個時間下山,其他時候則在山上乘涼。
昨天他們接到消息,一個貪官要途徑邙山去雍州上任,具體時間他們不清楚,只能一大早就去蹲點,只是沒想到貪官沒劫到,倒是劫了個寨主弟弟。
吃過飯后,荊哲讓憨憨帶著他參觀山寨,熟悉山寨環境的同時,順便看了一下逃跑路線。
他的出現立馬引來眾多山賊們的圍觀,荊哲也不忘微笑揮手,說著什么“寨主是我姐”、“我就是你們少寨主”、“大家以后多親近”之類的話。
只可惜那些山賊跟吳大寒一樣憨,除了看熱鬧,屁都沒放一個。
荊哲不禁感慨,“寨里的人對我這個少寨主還是心存敬畏啊!不過我這人和藹可親,憨憨可以跟他們說一下,以后不必怕我。”
吳大寒嘴角一抽,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怕不怕你俺不知道,俺只知道他們對你很好奇。”
“好奇?”
荊哲疑惑道。
“畢竟你是第一個被寨主打暈還擄上山來的男人。”
荊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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