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學先躲在門里瑟瑟發抖。
他昨天就跟荊哲說了,如果不打算賣的話干脆別告訴別人有烈酒,不然不是找打?
果不其然,一大早就被人堵家里了。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馬蹄聲,然后,喧鬧聲也停了下來。
“都站在這里作甚?官府辦案,速速離開!”
接著,就是踹門的聲音。
“快點給老子開門!”
荊哲算是開了眼。
天子腳下,誰那么猖狂啊?
“啪!”
“啪!”
“啪!”
外面的人非常有節奏感的“啪啪啪”踹門,張學先想去開門,被荊哲拉到一邊。
然后他走到門的一側,快速找到節奏,在又一次“啪”結束、下一次“啪”還未開始時,猛的將門拉開——
“沃日!”
下一刻,一個身穿錦袍、頭戴氈帽的年輕男人一腳伸了進來,為大家表演了個一字馬。
但是他表現的地點有些尷尬,張家大門正中間的門檻很高。
“哎呦!”
氈帽男捂著褲襠,在地下疼痛打滾。
“這位公子,沒事吧?”
把手放在氈帽男肩膀上狠狠壓了一下,荊哲非常“關心”的問道。
“沃日!”
氈帽男疼的齜牙咧嘴,感覺要裂開了。
“你動我干嘛啊?”
“這位公子,我是想把你扶起來啊!”
說著,荊哲抓著他的肩膀,做了個往上提的動作。
氈帽男疼的又是一陣狼嚎,狠聲道:“你特么以為你是誰啊?老子認識你啊?用得著你扶啊?”
“好吧。”
荊哲淡淡說了一句,然后松開雙手,褲襠剛被他提起、脫離了門檻幾公分的氈帽男,再次落了下去。
“唔~”
這次,氈帽男痛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看看吧,還不讓我扶。”
荊哲搖頭攤手,表示無奈。
氈帽男身后,也就是張家大門門外,一隊捕快站在那里,看著這一幕鴉雀無聲,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大喊一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少爺扶起來!”
捕快們得令,跑前跑后,把氈帽男扶起來,或許因為他的腿剛表演了一字馬的緣故,氈帽男的腿呈一個“大”字分開,合攏不上。
門外還圍攏著一群看熱鬧的,連烈酒也不急著買了,瞬間化身吃瓜群眾,站在街上,對里面指指點點,時而有竊笑聲傳來。
緩了好一會兒,氈帽男才恢復了狀態,盯著張學先和荊哲,滿眼都是怒火。
氈帽男在京州城應該名氣不小,起碼張學先是認識他的,趕緊湊上前去,陪著笑臉道:“吳公子,你沒事吧?”
“滾!”
氈帽男不想搭理他,怒吼一聲,惡狠狠的盯著荊哲,一字一句道:“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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