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笑了笑:“每個人眼里看到的、感悟到的都有不同,這并不稀奇!況且寫詩最注重的應該是詩情,祝舍人的點評也不無道理!”
然后又說道:“那祝舍人將今日詩會的作品重新排一下名,然后安排晉級!”
祝馨寧點頭,寫下名單,交給了王穎秋。
王穎秋笑著接過,看了一眼,有些愕然,但還是念了出來:“今日詩會,能晉級的一共有五首詩,分別是…”
等他念完,人群中激起軒然大波。
原來,祝馨寧將荊哲的詩評為第一和第二,第三四五分別是齊君廣、周知未和陳劍南,至于宋基茂,竟然被荊哲的另一首詩給刷了下去…
雖然想讓宋基茂故意輸,但是以這種連第一輪都晉級不了的姿態輸,蘇新平并不能接受。
“陛下,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這晉級應該是晉級五人,而非五首詩!”
蘇新平扯著嗓子,怒視祝馨寧。
祝馨寧渾不在意,淡淡道:“規矩是我定的,我說可以,便是可以。”
霸氣啊…
一群才子瞬間被祝馨寧的這話給圈了粉,而蘇新平被懟的啞口無言,剛要再說,就見安帝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一切就按祝舍人說的!你們可有異議?”
這句話是看著宋基茂說的,宋基茂失魂落魄的站了出來:“回陛下,草民沒有異議,自愿退出!”
就算吊車尾晉級下一輪,多半也是被淘汰的命,那也沒有多少區別。
反倒是祝馨寧對他的態度,讓宋基茂徹底死了心,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傷心之所,回家療傷。
“既然這樣,那——”
“陛下,要不我再寫三首詩吧,這樣我一個人晉級,也不用再進行第二場、第三場比試了,大家時間寶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
眾人驚了,什么時候,寫詩如同買菜一樣簡單了啊?
若是別人說出這話,他們權當吹牛逼了,可這話從荊哲嘴里說出來,他們就覺得,這是真牛逼啊!
現在,安帝已經覺得勝券在握,但出一次宮不容易,又是中秋之夜,這么早回去,有病啊?
他倒是出風頭了,可我還沒過癮呢!
更深層次的,安帝希望等會環城繞行的時候,荊哲能當著全京州百姓的面打敗齊君廣,讓他顏面掃地——誰讓他之前那么囂張跋扈的?
現在就把他打敗,那還玩個什么?
于是瞟了荊哲一眼,“閉嘴!”
“哦…”
但齊君廣卻仿佛受到了巨大侮辱,扯著嗓子道:“不,安帝陛下!答應他!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還能不能寫出三首詩來!”
縱使他天縱奇才,但一出手就是五首奇詩,在齊君廣看來都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想裝逼嗎?
那我就成全你!
我要看看,等會裝逼失敗,你的臉還往哪里放!
安帝不想答應,正欲擺手,就見荊哲向他投來求情的眼神,最后只好無奈道:“好吧,那荊哲你再寫幾首吧!”
荊哲聽完,喜笑顏開,還不經意的掃了陳劍南一眼,陳劍南立馬感受到莫名的涼意:怎么感覺他對自己不懷好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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