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
不等祝馨寧說完,王穎秋趕緊接話道:“祝舍人,荊公子剛才寫的那首詞牌是他自創的,別人都不會唱,所以他教給我了!剛才便是在教我曲調!”
王穎秋的表現,有點像外室見正宮,做賊心虛般的賣力解釋。
聽到這話,祝馨寧提著的油燈往船艙里進來一些,看了一眼,發現兩人衣衫整齊,并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問道:“他寫的詞,可還好?”
“不是還好,是太好了!”
“曲調你都學會了?”
“嗯嗯,都學會了!”
“既然這樣,那就快些上來吧!陛下他們已經等的有些著急了!”
祝馨寧說完,便率先離去。
王穎秋揪著的心,終于安穩下來,而且她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后背竟出了一身冷汗,幸虧里面穿了內襯,不然長裙怕是要貼在后背上,出去被人看到,更是無法解釋。
不禁苦笑:何時竟會怕了她呢?
瞪了荊哲一眼,有些氣惱:都是因為他!
也不再管他,氣鼓鼓的“噔噔噔”獨自從船艙里走上船板。
情之所至,這特么能怪我?
荊哲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
船板上,安帝確實等著急了。
因為荊哲沒有寫詞的緣故,而船上的歌女也不能閑著,只好唱齊君廣的【花月令】。
而【花月令】本身就十分抗打,大船環城一圈,全京州的老百姓和讀書人也不知道這詞到底是誰所寫,單純只是因為這詞的質量,皆是吶喊叫好,就連岸邊的那些勾欄歌女,把這首【花月令】記下之后開始吟唱起來,跟船上歌女的聲音遙相呼應,漸入佳境。
一時之間,從易水河畔開始,似乎整個京州城飄蕩的,也就這一首【花月令】了。
如此下去,必敗無疑,所以才差遣祝馨寧去催促了一遍。
等看到荊哲上來,安帝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責怪道:“荊哲,你可讓朕等的好苦!”
荊哲看他一眼,心里吐槽:你又不是什么美人,說這話就不覺得惡心?
嘴上卻不敢這么說,只是笑著說他自創了詞牌,因為王穎秋是主持,待會又要表演,所以給她講了一遍。
安帝聽完點頭,旁邊的白清源卻是十分好奇的問道:“哦?荊公子不僅會自創書法,現在又能自創曲牌,當真是稀奇呢!”
“呵呵,略懂,略懂而已!”
荊哲一如既往的謙虛道。
“……”
不過這話一下把其他人給噎住了。
你這都叫略懂的話,我們算什么?
缺乏關愛的癡呆智障嗎?
于是,白清源不忘“好心”提醒道:“可是這詞牌跟書法又十分不同,書法只管寫下來就行,說起自創的話,其實也算簡單——”
但他話還沒說完,荊哲就不滿意了。
“白太傅是吧?你說自創書法很簡單?”
然后走到桌邊,拿起毛筆來朝他遞了過去。
“來來來,筆給你,你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