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拿進來!”
四百兩銀子都花了,還讓我跑腿?
荊哲也不在意,樂呵呵讓憨憨跟他一起朝大廳里走了進去。
身后的馮連儒目睹了這一切,看著荊哲偉岸高大的背影,心想這跟情商似乎不挨邊呀…
……
等荊哲進了前廳,蘇墨言笑著站了起來。
“荊哲,你可讓本宮等的好苦!”
“……”
這話讓人聽著總覺得gay里gay氣的。
荊哲笑了笑,拱手道:“多謝殿下邀請!”
“邀請確實是本宮邀請的,但卻是新平做東,你也可以謝他!”
“是嗎?”
荊哲側頭去看蘇新平,蘇新平趕緊昂首挺胸準備接受荊哲的感謝。
四百兩銀子買一句感謝,貴啊!
不過想想,四百兩買他一條命,值了!
誰知,荊哲沒有說感謝,反而是瞇眼看他,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
“呵呵。”
“……”
場面瞬間就尬了起來。
看來,今天這場宴會還是很有必要的,荊哲并未原諒蘇新平啊!
老好人蘇墨言這么想著,然后笑著出來打圓場道:“荊哲啊,本宮在偏廳準備了一桌美酒佳肴,咱們過去邊喝邊聊吧!”
說完這句,蘇墨言突然又瞥到憨憨手中的四個酒壇,“這是…烈酒?”
“是的,殿下!這烈酒…昨天晚上…”
荊哲總覺得蘇新平害怕在蘇墨言眼前說出昨天晚上的事情,果不其然,他才故意提了一句,蘇新平就已坐立難安。
馬上站了起來:“殿下,這烈酒是荊公子聽說要來赴宴,特意給殿下帶的!”
“好一個荊哲!本宮真沒看錯你!既然有了這烈酒,那本宮的酒就算不得美酒了!咱們今天就喝它了!”
說著,就率先走了出去。
“殿下過獎了!”
荊哲連看都沒看蘇新平一眼,跟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馮連儒有些可憐的看著蘇新平的落寞背影:這真是花錢買了個寂寞啊!
……
偏廳,飯桌上,雞鴨魚肉,各式菜肴,已然擺放于上。
看到這一幕,荊哲吞咽了一口口水。
自從那天從衙門里出來,他已經沒再吃過這等酒席了,這趟,來值了!
憨憨放下酒壇,被人引著在旁邊的房間里用餐等候,蘇墨言落于主座,荊哲居于下首,而蘇新平則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
屋里只留了馮連儒一人,并不上桌,看模樣是準備等會做些添酒之類的雜事。
蘇墨言本來讓人準備的大碗喝酒,但是現在換上了烈酒,他又讓人把大碗撤下,換成了小酒盅,不然他怕幾碗烈酒下肚,他們就真完了。
坐好之后,蘇墨言舉起酒盅。
“今日雖不是本宮做東,但這宴會之所卻是在東宮之中,所以第一杯酒,由我來敬!”
荊哲正襟危坐,等候下文。
其實,荊哲對蘇墨言的態度還是很復雜的。
通過跟他說話聊天,總覺得這位太子有些憨憨的,連他那位太子賓客的城府都勝他不少,又因為他跟蘇墨塵交好,按理來說,這人應該信得過才對。
但他偏偏跟蘇新平這種敗類廝混在一起,又讓荊哲對他不得不保持警惕,所以只是表面熱情,內心頗為抵觸。
“這一杯,就當是本宮歡迎荊哲第一次造訪東宮,咱們干了!”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有了昨天的教訓,荊哲并不敢再喝多,同樣仰頭,酒卻都存在嘴里,然后抓起桌上的茶杯當做喝茶,順嘴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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