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荊哲把天子劍收好,安帝才又說道:“荊社長既然問了,說說也無妨!”
隨后看著眾位大臣道:“當初給禹王和晉王定月俸的時候,朕還是跟諸位愛卿討論過的,所以這其實不是什么秘密!禹王和晉王,朕每月都會從國庫里支取五百兩銀子撥過去!”
一個月五百兩多嗎?
對于普通人家——或者說大戶人家,其實都是很多了,可對于一個親王來說,真不多。
因為親王的王府很大,而且府上的家眷特別多,自然而然,府上伺候他們的下人還有守衛同樣很多,光是他們的月俸就不少銀子,而且還有各種吃喝調度,其實真算起來的話,一個月五百兩也就堪堪夠用而已。
像是晉王這樣,兒子在京州,還需要讓他帶不少銀子花銷,家里一個月五百兩銀子,其實捉襟見肘都不夠用的。
好在,親王擁有自己的封地。
尤其是津西,地大物博,晉王可以通過封地征稅,所以才夠他的日常支出。
荊哲聽完,這次轉問蘇新平道:“請問柿子,一個月五百兩的月俸多嗎?”
“……”
蘇新平恨不得一拳錘爆荊哲腦袋。
多?
勞資之前去一趟青樓就百八十兩出去了,你跟勞資說五百兩月俸多?
不過他并未著急發火,眼珠一轉,竟是學著荊哲最常用的手段,反問一句:“怎么,你是在質疑陛下和諸位大人當時的決定?”
荊哲搖了搖頭,“看來柿子既然這么說,說明陛下定的這五百兩的月俸并不多,或許晉王府一個月還不夠用呢?”
“……”
這話把蘇新平說蒙了,心想怎么越聽越覺得,這貨似乎在為自己家說話呢?
安帝同樣不懂荊哲的套路,只能說道:“若是只算這五百兩的話,確實不多,但實際算起來,并非只有這五百兩的!”
安帝話音剛落,祝同站了出來。
“荊社長,當初定月俸的時候,陛下跟我們綜合考慮到了晉王和禹王的封地大小以及每個月能夠收取的稅費,才擬定了這五百兩!”
頓了一下之后又說道:“若是不遇到饑荒的話,每個月的稅收都差不多能夠親王府的花銷了,五百兩的月俸看似不多,其實每月都會有些結余!”
說完之后,祝同去看蘇新平。
蘇新平聽了祝同的話,自然覺得他是在幫自己,馬上點頭道:“祝丞相說得對!這五百兩說多并不多,但是因為稅收的緣故,晉王府的花銷雖說夠用,但也剩不了多少!”
說完之后還得意的看了荊哲一眼。
在他看來,荊哲那么壞,之所以這么問,多半是想讓安帝克扣他們的月俸!
雖說他們晉王府來錢的手段特別多,還真不把區區五百兩銀子放在眼里,可那些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他自然不能說。
荊哲聽完點頭,“哦,原來如此呀!”
隨即話鋒一轉道:“那我還想請問柿子,若是讓晉王府一下拿出四五千兩銀子來,難不難?”
“……”
見所有大臣都看向自己,蘇新平沉下氣來,冷聲道:“你在想什么呢?不是跟你說了嗎?一個月五百月俸,加上稅收,晉王府堪堪夠用,哪怕有結余也不會太多,而且還要留著,因為說不定遇到天災,收成減了,稅收自然就減了,我們還要以備不時之需!四五千兩銀子?根本拿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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