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雖然不大,但在其他人安靜翻閱報紙的朝堂上,還是顯得頗為明顯突兀。
“姓白的,你哼什么哼?對老夫有意見?”
“呵呵,別說他拿不了武林盟主,就算真拿了又如何?他是大安報社社長,代表的是朝廷而不是宗門,他去參加比武大會也只能說明不務正業而已!”
荊哲不在的第三十二天,白清源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坦,雖然每天上朝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像現在這樣跟于勝吵架,不過在經歷過荊哲的各種毒言惡語之后,于勝對他造成的損傷可忽略不計。
“不務正業?白清源你好歹也是個太傅,怎么不見你寫幾首好詩詞?為安國的萬千書生做點什么?按照你的邏輯,你是不是也不務正業?”
于勝不屑說道:“而荊社長雖為報社社長,卻又是制造烈酒,又是賦詩寫詞,還能教我家想容寫紅樓故事,獨自去津西采訪比武大會還能身先士卒,若這都算不務正業的話,那老夫倒是希望咱們朝廷官員都不務正業才好!”
“……”
自從跟荊哲認識,再加上聽了不少報紙,現在的于勝早過了當初那個只會噴臟話的初級階段,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連白清源本人都無話可說,其他大臣也點頭稱是。
于勝頗為得意,又說道:“還有啊,白清源你現在能看上這報紙,那也是托荊社長的福,不然你能看到?”
不聽這話還好,白清源一聽這話直接氣的吹胡子瞪眼:“這買報紙的錢是老夫出的好不好?”
一提這個他就委屈,荊哲從他這里訛去了一百兩銀子不說,結果他花了錢請大家看報紙,卻沒有一個人念他的好,反而都說是荊哲好,這就不能忍了。
“呵,一張報紙幾個錢?”
于勝不屑道:“讓你出錢那是給你面子,一般人想掏錢還沒機會呢,別不識好歹!”
“我——”
白清源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這時候,祝馨寧也已經到了金鑾殿里。
“微臣參見陛下!”
祝馨寧先是行禮,隨后又解釋道:“陛下,今天剛好是報紙發行的日子,所以微臣從報社又去了聞香居一趟,見那面都已經安排妥當,這才趕過來的有些遲了。”
安帝擺手笑道:“不晚不晚,正好。”
于是祝馨寧站好,沒有提太子回來的事。
“陛下!”
恰在這時,一個皇宮守衛著急跑了進來,大聲稟報道:“陛下,太子殿下…回京了!”
此話一出,所有大臣都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太子殿下回京說明荊哲也回來了,以荊哲那三寸不爛之舌,聽他親口講在比武大會上發生的事情肯定比看報紙精彩多了!
所以每個人都頗為興奮!
而安帝也精神振奮,之前蘇墨言從津西返程的時候曾飛鴿傳書一次,他比其他人要早知道蘇墨言快回來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
那守衛一報告,算是這些天他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想見兒子蘇墨言,也非常想見荊哲。
荊哲在京州時,每天上朝都會有趣許多,荊哲不在的第三十二天,有點想他…
于是安帝站了起來,笑著大手一揮道:“快點接他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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