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愈合得不錯,不過這只手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不能劇烈動作,也不能提重物。”程處弼滿意地點了點頭,末了又交待了句。
“想要恢復到過去那樣,至少得再一個半月之后,畢竟你傷到了肌肉組織,還是小心一些為上。”
“十余日,傷口就愈合得如此之好,看來,處弼賢侄你的這傷口縫合之法,果然有效。”孫思邈與袁天罡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過往受創處,最多也就是用布條包裹起來,可是,卻很容易因為用力而導致創口裂開,甚至會導致已經清潔的創口化膿感染,致人于死地。
一般而言,類似房俊胳膊上這種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最少得養上一到兩個月,創口才能夠完全愈合,若是傷到了肌肉的話,即便愈合,力量和動作都會受到影響。
袁天罡已是兩眼放光地低聲道。“此法當可推廣于軍中和民間,若用此法以治外創,當可活人無數。”
程處弼迎著這二位大唐的醫學專家,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答道。“這個辦法,其實并不復雜,最主要還是清創要精心,最大程度地杜絕后期感染,再進行嚴密的縫合……”
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就看到了一位壯漢氣喘吁吁地沖了過來。
“房成你怎么來了?”房俊一臉懵逼地站起了身來。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和三公子,讓瘋狗給咬了!”壯漢房成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什么?!”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站起了身來。
“娘!我娘傷哪了?”房俊小臉煞白,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主母為了護著三公子被咬傷了胳膊,知曉二公子您和二位道長在一起,所以叫小的趕緊過來請二位道長過去。”
“那還不趕緊走。”孫思邈趕緊抄起了隨身攜帶來的藥箱邁步就往外走,袁天罡與房俊也快步朝著外面就跑。
程處弼正要快步跟上,剛出了廳門,想了想轉身就往另外一個方向疾行。
“三哥,你要去哪?”剛剛追出廳門的程老四有些懵。
“我去拿藥……”程處弼頭也不回的揚了揚頭,朝著程府的冰窯方向而去。
不大會的功夫,一名家丁抄著一盞燈籠,引著程處弼下到了位于地下的冰窯中。
冰窯內,滿是緩緩溢散的寒氣,繚繞著那些堆徹起來的巨大冰塊,而在冰窯正中的空地處,那里則擺放著一張案幾,案幾上有一排瓷瓶。
程處弼快步到到了案前,借著燈籠的光亮,打量著瓷瓶上的字跡。
貼著數字零的瓷瓶代表里邊裝著的是瘋狗的腦髓,數字一則代表第一代感染狂犬病毒的兔子腦髓。
而現如今,這里擺放的瓷瓶,只有數字四。數字四的瓷瓶一共有五個,程處弼拿起了其中一個瓷瓶,裝入了一個特地的小木箱里固定好后,快步離開。
出了府門,就看到好事的程老四已經蹲在門外候著,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房府門口處趕上了房俊等人的車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