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二位道長了,多謝父親和尉遲伯伯出手。”
程處弼點了點頭活動了下發酸的脖子,今天他也真是累的夠嗆。
“沒事的話,那老夫就先出去透透氣去。”
尉遲恭爽朗一笑,正要轉身出屋,被程咬金拿肩膀拱了一下。
兩人眼神一陣瘋狂交流,然后尉遲恭恍然地點了點頭。
趕緊快步竄出了屋子,趕到了手術間左右一打量。
看到了那個擺放在不是顯眼位置的瓷瓶子,不由得兩眼放光,嘿嘿一樂……
程處弼正要身離開屋子,身手敏捷的程咬金及時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老三,今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接下來該怎么辦,爹聽你的。”
程處弼迎著程咬金那滿是欣慰和贊賞的目光,靦腆一笑道。
“孩兒倒不覺得辛苦,父親您去歇會吧。孩兒得先去收拾收拾手術器具。”
“你這孩子,怎么沒點人情味。”
雖然戴著口罩,程處弼還是感覺到了親爹溫和的嗓音中透出的嗔意。
“你還不去見一見你秦賢弟和你秦伯母,莫要讓他們孤兒寡母的心一直懸著。”
程處弼趕緊點頭應是,也對,自己居然把這大事給忘了。
安撫好患者家屬情緒,這可是一位敬業愛崗的醫務工作者的天職。
程處弼出了屋子,站到了簾子通道邊上,開始跟已經圍過來的賈氏交流。
“伯母還請放心,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就需要等秦伯伯蘇醒,因為他體質較弱,怕是還得一會。”
好幾次都想伸手掀開簾子,闖入屋內的賈氏聽到了這話,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能沒事就好,不急,老身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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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處弼安撫賈氏說話的功夫,程咬金伸長脖子,看到了尉遲恭已然鬼鬼崇崇地離開了手術間。
這才松了口氣,慈眉善目地跟程處弼打了聲招呼,美滋滋地負手離開,很快就攆上了尉遲恭。
兩位大唐名將,堂堂國公勛貴,卻一臉鬼鬼崇崇地朝著僻靜的角落走去……
程處弼回到了手術室,這才注意到,一直沒有離開的李承乾正很好奇地拿著那些亮閃閃的手術器械在打量。
看到程處弼投來的目光,李承乾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器械。
“就是有些好奇,沒想到這些不起眼的器械,都有著它們各自不同的功用,實在是令我眼界大開。”
“今日辛苦處弼賢弟了,父皇果然沒有錯看你,秦大將軍得以活命,全賴處弼賢弟之功也。”
“殿下說的哪里話,這也是虧得陛下和殿下的信任,還有許多人愿意相信我。”
程處弼一面收拾一面跟李承乾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李承乾這位太子殿下倒真是沒有什么架子,不過,程處弼卻覺得。
此刻的太子殿下,與那天喜歡到處亂竄去欣賞民間疾苦的太子殿下,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這時候的李承乾,儒雅風趣中又隱有一絲矜持,就一如第一次見面之時的感觀。
可是那天的太子殿下則顯得要更有生機,就如同一株偶然遇到了陽光的野草在努力地生長。
這會子更像是一株溫室里的花朵,仿佛讓人看久了,都會覺得,哪怕是枯萎了,也會是一朵很有造型感的干花。
雖然漂亮,卻極度缺乏生機。
翼國公府門口,幾名守備在府門的家丁,此刻心情也已經很是飛揚。
相互興奮地聊起了自家老爺的病情,現在四枚箭鏃都取了出來。
那么秦大將軍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恢復昔日的威武霸氣。
以后,翼國公府也不用大家老是愁云密布,總是擔心最大的主心骨會突然坍塌掉。
就在他們吹牛打屁的功夫,就到了一陣疾蹄之聲,從遠處卷來。為首者,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
“陛下駕到……快快出迎!”一聲大吼,很快傳入了翼國公府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