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趙氏的西域琉璃坊中。
十余名趙家的工匠和管事,連帶趙正陽,全都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程處弼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鐵管。
生生把一坨琉璃漿給吹成了一個造型很不規整的琉璃壺。
看著這個長寬高都足有將近一尺的不規則西域琉璃壺。
程處弼抹了抹嘴,搓了搓手中這根略微發燙的鐵管。滿臉的驕傲與自信,感謝抖音,感謝快手。
沒有你們,讓我知道了吹這玩意的訣竅,甚至連制作異形玻璃瓶我都知道該怎么來。
那么問題來了,我要是不靠這個發財,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刷視頻浪費的那么多G流量?
“發財了……”趙正陽不愧是正真而又實在的商賈,程處弼僅僅露了這一手。
就仿佛已經在趙正陽的腦袋里邊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原來西域琉璃還可以用來制作這種物件。
趙正陽朝著程處弼深深一揖。“原本老朽,還以為,自己的琉璃坊,能夠給恩公帶來些許好處。”
“現在才知曉,是恩公仁義,居然如此大方,送給我趙家一大筆天大的橫財啊……”
程處弼接過了管事遞來的水漱了漱口隨口問道。
“趙老者不必如此客氣,像這物件,在長安城內能賣多少?”
趙正陽撫著長須,打量這個深綠色,的造型不規則的壺良久,這才啞著嗓子道。
“老朽可以篤定,這樣一個琉璃壺。若是放到市面上去,兜里沒有一兩千貫,怕都不好意思開口。”
“若是造型能夠精致的話,那可真就是萬金難求了……”
程處弼不得不承認,這位干了一輩子買賣的趙正陽,果然很有眼光,商業嗅覺實在敏銳。
不過程處弼卻覺得還不夠,畢竟他覺得自己還有才藝沒有完全發揮。
不光是吹玻璃瓶,還有平板玻璃咱都知道怎么搞,程處弼臉上故作矜持的笑容里多了幾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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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心滿意足地提著他自己親自吹制的那個歪嘴琉璃壺離開了趙氏玻璃坊。
嗯,程處弼在離開前提議,趙氏西域琉璃坊更名,趙正陽還想把趙氏這兩個字換成程氏。
被程處弼所婉拒,畢竟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的好,茍發育,才是王道。
改不改名,自己也占了九成,另外,趙老者之所以留下來,他也告訴了程處弼。
這個琉璃坊內的工匠,全是他老趙家的家生奴仆,所以都是忠心耿耿,完全不用擔心漏泄。
但是,程處弼提供的靈感,讓趙正陽知道,他必需要用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去防止萬分之一的泄秘可能信。
至于他怎么做,就不需要程處弼去操心,畢竟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生意人,自然有他的辦法。
到得家門外,天色已然顯得昏暗,等到程處弼邁步進了前廳,這才看到。
李恪與李思文、李震哥仨,已然是兩頰飛紅,眼神呆滯,笑容顯得有此麻木而僵硬。
在大哥與二哥的起哄聲中,三人戰戰兢兢地朝著坐在主案后邊,慈眉善目,開懷大笑的程咬金舉杯致敬……
當看到了程處弼時,李恪的眼眶直接就紅了。“處弼兄,你,你又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