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還讓不讓人活了,房玄齡這位肚子能撐船的宰相,此刻目光也是滿滿的妒意。
憑啥,就程咬金那副惡形惡狀的模樣,畫下來干嘛?嚇人嗎?
閻郎中你有那閑功夫,還不如畫一畫像房某這樣眉疏目朗,風度翩翩的文化人。
“老程,你該不會打上門去,逼著閻郎中給你畫的吧?”李績忍不住撇了撇嘴,不無惡意的猜測著真相。
“放屁,這幅我本還不想要,誰知道那老閻哭著喊著非要送我,說什么我老程天生威猛猙獰,猶如神將下凡……”
看著那程咬金唾沫星子橫飛的架勢,一干大唐勛貴們雖然滿臉不信。
可問題是畫就在那,你愛信不信,閻大藝術家已經將程咬金那猙獰模樣畫在了畫中。
尉遲恭不樂意地抄起了酒杯,大聲提醒著一干大唐著名和非著名人物。
“行了行了,看什么畫,有本事,繼續喝酒,能直著走出老程家的才是好漢子,干了!”
“就是,咱們都一幫糙老爺們,看兩眼就得了,這玩意,就算是多畫幾個小人又能咋的,喝!”
程處弼等年輕一輩離開前廳時,里邊已然再次恢復了熱鬧的喧囂。
程處弼的院子,一干年輕的紈绔子弟們沒有了長輩的壓制,恢復了平日的豪橫與囂張,舉杯換盞的開始浪得飛動。
不過總有一些家伙還對方才見到的閻大藝術家的佳作梗梗于懷。
“可真像你爹,剛看到,可是把小弟我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是啊,閻郎中莫非是瘋了?居然會給你爹……咳,當然,小弟不是說不該給程伯伯送畫。”
“只是就閻郎中那誰也不樂意搭理的臭脾氣,怎么會做出這等舉動?”
“唉,想不到,我大唐那么多的名將,登上閻郎中畫卷的,居然是你爹……”
“???”程處弼直接不樂意了。“怎么,不服氣,你行你也讓你爹去找閻郎中給你爹畫上兩張。”
就不樂意聽這幫子渾身冒著羨慕和妒忌的年輕人,看樣子是酒喝得少了。
“來來來,都別嘰歪了,是我兄弟的,都干!”大哥程處默很是豪邁地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當先一口抽干。
二哥也舉起了杯,還扯了一把正想要尿遁的程處弼,無奈之下,程處弼也只能一臉悲壯地舉起酒杯。
擠眉弄眼老半天才緩過氣來,帶勁。程家三弟兄都是實在人,酒到杯干。
在場的一干斬雞頭燒黃紙的弟兄們也都是爽快人,再加上又不在長輩跟前,大家都很得很爽快,很嗨皮。
程府秘制三勒漿頭幾杯最令人難以下咽,可是后面卻能讓人越喝嘴越滑,甚至于李恪這位蜀王殿下已經主動開始敬酒了。
尉遲寶慶竄到了跟前來,一副得色地沖程處弼舉了舉杯。“來來來,咱們哥倆到時候就蹲一塊公干了。”
程處弼還沒反應過來,另外一個大黑臉也擠了過來,樂呵呵地道。
“差點忘了這事,我二弟是太子左內率率使,你們可要多多親熱親熱。哈哈哈……”
程處弼不由得一樂,想不到尉遲雙胞胎之一居然也在太子爺手底下混飯吃。
“那以后就要寶慶兄多多照應一二了。”
“哈哈哈,想要我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