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行首沒有回答這些人,而是站起了身來,朝著許大師一禮,真誠地道。
“諸位,不必再查了,許老先生,方才得罪了,走吧,咱們走吧,莫要擾了許老先生的生意。”
言罷之后,朝著諸掌柜使了個眼色,他便當先離開了許家的書鋪。
許大師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半天都沒鬧明白這是發生了什么情況。
快步來到了書鋪外面,就看到了這位方才一直拿腔捏調的鄭行首離開的腳步,顯得份外地倉皇與無主。
“這幫家伙,到底是鬧什么妖蛾子……”許大師薅著長須,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特別好歹那位鄭行首的管事竄過來之后,跟鄭行首說了些什么,導致他連再多呆一息也不愿,就這么匆匆告辭而去。
“老八……”
“老爺您有何吩咐?”得力的掌柜快步來到了跟前,朝著許大師一禮恭敬地道。
“你出城,去那印書坊走上一趟,看看是怎么個情況。”
“老爺,不是說咱們不理會印書坊的事嗎?”
“你去走動走動,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方才那位鄭行首說程三公子已經不是最大的股東了。”
“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誰能夠讓這位跟他爹一樣的惡霸,居然甘心把印書坊的股分轉出去。”
“啊……行,老爺放心,小人這便去打聽打聽。”掌柜的朝著許大師一禮之后便快步而去。
許大師思來想去,干脆就留在了這書鋪里邊等候消息。心中,卻在不停地猜測著,誰能惹得起這位惡名遠揚的程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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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路上有人追問了兩句,卻被鄭行首狠狠地瞪了一眼。“莫要再問,回去再說。”
只扔下了這么一句話,便有些氣極敗壞地繼續前行,其他幾位掌柜無奈之下,只能快步跟上。
不大會的功夫,步入了鄭行首的書坊,直奔后院而去,到了這里,這位鄭行首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
“諸位,死了心吧,那間書坊,已經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夠打得了交道的。”
“鄭行首何出此言,就算是那老程家又如何?咱們幾家背后的人若真是愿意出面,他程大將軍怎么也該掂量掂量才是。”
“那位程三郎將手中的大部份轉給了誰,你們知道不?”
“不是說姓李嗎,莫非這個人的身份,鄭行首你已經查清楚了?”
“沒錯,的確是查清楚了,那間書坊,現如今已然就在今日掛上了一塊新的牌匾。
從今天起,那里就叫晉陽印書坊。”
“晉陽印書坊……這晉陽是誰?”
“之前不是說姓李嗎?怎么這一轉眼又姓晉了。”
“諸位掌柜,大股東還是姓李,而晉陽,是她的封號。”
“晉陽,封……李,晉陽公主?!”其中一位掌柜的聲音直接高了八度還不止。
“正是,管事你且好好解釋解釋,省得諸位聽不明白。”看到了他們那夸張的表情,鄭行首的內心總算是平衡了不少。
“是的大掌柜,事情是這樣的,就在程氏印書坊東邊,就有一座皇莊,那是當今陛下賜給愛女晉陽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