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太妃突然得了重疾,還請程太常速速趕往大安宮救治。”那位跟著管家富叔一起站到了門口的宦官大聲言道。
“什么病?!”程處弼伸手抹了把臉,回身抄起了那個巨大而又沉重的治療箱一面喝問道。
“咱家實在不知道,只知道宇文太妃現在是無法躺下,只能坐著喘息,越來越……”
突發哮喘?程處弼的腦子里邊頓時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不過一想到哮喘這個病名,程處弼就覺得頭大。
在后世的醫學界里邊就有這么一句順口溜:外不治癬內不治喘。
意思就是這兩種病很難根治,十分容易復發。
這兩類疾病,有許多都是后世的現代醫學都還無法攻克的醫學難關。
但是現在,程處弼也只能硬起頭皮躥過去先看看是怎么個情況。
一路打馬狂奔,一直趕到了大安宮門處,程處弼提著那口治療箱,跟著宦官繼續一路朝著里邊疾步而去。
不大會的功夫,就看到了長孫皇后正匆匆而來,身邊跟隨著那位貼身尚宮和幾位宮女,而武媚娘亦在其列。
收到了消息匆匆趕來的長孫皇后看到了高大英武的程三郎提著藥箱而來。
沒來由得暗松了一口氣,朝著程處弼點了點頭道。
“處弼賢侄你來得正好,快隨老身過去。”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那間宮殿前,忠寶看到了程處弼與長孫皇后連袂而至,趕緊回頭朝著里邊稟報道。
“陛下,皇后娘娘還有程三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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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陡然兩眼一亮,當即厲喝出聲。
“快,讓他們進來,程三郎,快給老夫的愛妃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程處弼大步跨入了殿中,就看到了臉色發白,奄奄一息的宇文氏坐在那里艱難的呼吸著。
李淵臉色鐵青地坐在一旁,手死死地握著宇文氏的纖手。
看到了這一幕,程處弼不禁由中一緊,自己針對這種哮喘的手段只有孫神醫教給自己的針炙手段。
“上皇,娘娘過去可有發過哮喘。”
李淵十分堅決地搖了搖頭答道。
“沒有,她沒有哮喘,從來沒有過。”
程處弼伸出了手,翻了下宇文氏的眼皮,感覺她的情況很不好。
可是聽到了李淵的回答,讓程處弼不禁一愣。
“沒有,你能確定?”
李淵有些氣極敗壞地喝道。
“廢話,她是老夫的愛妃,與老夫相處近二十載,老夫焉能不知道她有沒有哮喘?”
看到李淵那副狂燥得想要抄刀子捅自己的醫鬧架勢,程處弼一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面對這位不講武德的老醫鬧,程處弼只能努力扮演好知心護士小姐姐的角色。
“行行行,沒有就沒有,您老犯不著上火吧?”
“那陛下可知道她什么時候發病的,發病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她昨夜休息的時候,就覺得有些胸悶,后來是越來越不行,呼吸越來越困難根本躺不下去。”
“呼吸越來越困難?”程處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吃力呼吸的宇文氏。總覺得這種癥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