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好見到了那位將作監吳主薄押運的圖樣箱子,于是乎,這小子就拿自己給他的手詔當成了殺手锏。
生生把那箱本屬于閻立德的圖樣全給搶了去。
之后,這三個冒失的小混蛋,肯定覺得這些好寶貝不能由著程處弼獨占,于是乎,三分瓜分了一道。
“這都叫什么事啊這……”李世民一臉黑線地搖了搖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昨個只聽了閻立德一面之辭,倒沒有想到,里邊還有這樣的彎彎繞繞。
等到李世民在心里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清楚,那邊,李恪與程處弼也閉上了嘴。
安靜如雞地蹲在那里,靜待這位大唐皇帝陛下開口發話。
李世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掃了一眼此刻看起來份外乖巧老實的程處弼。
還有那同樣顯得謙虛恭敬的恪兒,以及那位此刻指不定正拿著閻大匠的畫作正在哄媳婦的長子承乾。
能說啥,讓他們拿畫樣去還?……唔,李世民覺得,能夠再從老程家的手中把那些藝術作品拿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還能怎么辦?
大唐皇帝陛下陡然雙眉一掀,勃然作色道。
“程處弼你頂撞上官,當罰。奪將作監之公物,當罰。兩罪并罰,朕罰你半年俸祿,你可有話說?”
“敢再嘰嘰歪歪,老夫就讓你好好嘗嘗脊杖的滋味。”
程處弼當既納頭就拜。“陛下明斷,臣愿受罰。”
內心簡直想要朝著家的方向在深深地一拜,拜親爹的英明神武,拜親爹的老謀深算。
說陛下罰俸祿,還就真是罰俸祿,親爹簡直就像是陛下肚皮里邊的蛔蟲……
呸,那可是親爹,怎么可能是條蟲。
“另外……你跟閻卿之間那點狗屁倒灶的破事,莫要拿來煩老夫。”
“還愣在這里做甚,還不快滾!”
“啊?”李恪有些懵逼地看著突然干嘛脆利落就處理完事的親爹,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程處弼哪里還不明白是什么時候原因,頓時大喜,趕緊答應了聲,扯了一把李恪就往外快步而去。
“這就結了?”二人躥出了甘露殿后,李恪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心虛地道。
“你爹都罰了我半年的俸祿你還想咋的?”程處弼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個不良皇子怒道。
“不,小弟我的意思是說,我父皇沒說那些圖樣怎么處置,難道是……”
“還能怎么樣,要拿回去,我這半年的俸祿豈不是白罰了?”程處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大步朝著殿外行去。
李恪趕緊攆了上來,一臉羨慕地朝著程處弼道。
“處弼兄,既然如此,閻大匠那箱子里邊的圖樣可不少,能不能……”
“能,三千貫一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三千貫?你怎么不去搶。”
“廢話,這就是我搶來的,難道你還想要我白送給你?”
二人正一路朝著宮門方向前行一邊嘰嘰歪歪的當口,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王醫令,在宦官的引領之下,朝著甘露殿的方向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