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是軍神伯伯親兒子的份上,程處弼覺得自己有必要扭轉一下他那過度偏執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當然不是捷徑,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游歷天下,縱劍江湖多一些,還是想要讓天下百姓都能夠銘記你對他們的恩情多一些?”
李德獎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徑直給出了答案。
“當然是后者,當然,如同前后兩者能夠一起那就再好不過了。怎么,賢弟你有辦法?”
“這幾日,雖然愚兄我沒機會離府,可還是打聽到了不少關于賢弟你的事情。
你既然那么的學識淵博,要不給愚兄也出了主意?”
程處弼看向李德獎,一想到這家伙連倭國都敢浪過去,唔……倒真可以給他一些建議。
“小弟我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句話: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若是德獎兄真有一天,想要成為一位真正樂意為天下萬萬百姓付出的俠者,我們倒可以好好聊聊。”
李德獎愣在了當場,腦海里邊,反復地回蕩著“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這八個大字。
就好像,給他行走江湖,周游天下,一心只想著要行俠仗義,路見不平的他,掀開了一扇明亮的窗戶。
程處弼看到李德獎呆頭呆腦地僵立于原地,叫了兩聲愣是沒把這家伙喚回魂來。
只能示意那位引路的李府家丁領著自己先行一步,由著這位浪里個的浪的李三郎自己繼續在那里享受什么是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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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時間,李靖的雙足腳丫之前糜爛的地方,已然變成了白痕,而原本的小水泡,則已經漸漸地開始消弭。
看到這位老司機的足癬已經差不多,至于顏姨的眼皮還得好幾天才能拆線,程處弼卻也不敢再繼續耽擱。
前往李恪那里,得知現如今長安城內外的私塾近三分之二已經給出了承諾,剩下的還在陸續溝通。
得到了這個好消息的程處弼終于可以心安理得地離開長安,直奔驪山而去。
驪山湯泉宮,那些東宮諸率的將士們,都在大聲地朗誦著《三字經》。
而長安城內外的諸多私塾里,傳出來的朗朗讀書聲,亦是《三字經》的內容。
這自然也惹得有些人心生疑竇,前往去打聽消息,得到的消息,亦讓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東市,一間最大的茶肆之中,既有商賈,也有官吏,亦有讀書人,正在這里喝茶歇腳。
但是很快,就被茶肆中央位置幾位讀書人打扮的年輕人的對答所吸引。
“聽說了沒有,除了少數幾家私塾之外,長安城內外,幾乎所有的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經》。”
“這我早就聽說了,自打那《三字經》在長安流傳開來之后。
就有一些飽學之士,覺得這《三字經》比那《千字文》更加的適合開蒙。”
“那些私塾里邊讀書識字的,不少可都是稚童之齡,他們學習《三字經》倒也正常。”
“呵呵……事情若真是那么簡單就好嘍……”